隨著他大手鉆進她衣擺,夜時舒用力抓住他手腕,扭開頭道,“我不要在這里!”
尉遲凌掙開她的手,扣緊她腰肢,炙熱的氣息落在她耳畔,“洞房沒有,你好歹給本王一些甜頭。”
夜時舒臉紅耳燙地扭回頭瞪他,“你怎如此不知羞?在府里也就算了,這荒山野嶺的,就算沒人,你能保證沒鬼?”
尉遲凌低笑,“白天哪來的鬼?”
看著他眸底的壞笑,夜時舒忍不住掐他,“不行就是不行,哪有第一次在荒郊野外的?你把我當什么?露水鴛鴦嗎?”
“嘶……”尉遲凌齜牙,但卻沒阻攔她‘殘暴’的動作。
他臉上的疤痕又大又丑,本就有些嚇人,突然間齜牙咧嘴,看起來便更加猙獰,夜時舒瞧著他這比鬼還恐怖的模樣,忍不住失笑。
她這一笑,燦若驕陽,明媚動人。昨夜的喜服還未更換,一頭烏發如瀑披散在肩后,更襯得她如伶俏的妖精般,勾人心魂。
尉遲凌眸光一熱,喉結滾動,扣著她腰肢的手便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游走。
夜時舒身子僵住,觸及到眸中那毫不掩飾的欲望,立馬又要去抓他的手,“我說了不……”
“我就看看,什么也不做。”尉遲凌低下頭含住她唇瓣,阻止她說話同時也把她的手拉到他身上,“我不介意讓你看回去。”
“……!”
……
致和將軍府。
夜庚新在兒子的解說下得知了王府的一切情況,父子三人在書房關著門商議過后,假裝為承王府的事擔憂,派了府中的侍衛出去尋人。
只是夜庚新沒有女兒的消息,始終不放心。
夜時竣安慰他,“爹,您相信承王殿下,他和小妹肯定不會有事的。”
夜庚新目光投向大兒子,想聽聽他的看法。
夜時珽低沉道,“聽昨日承王對時竣的警告,應是做了萬全準備,爹無需擔憂。”
夜庚新背著手在屋中走來走去,百思不得其解,“說太子的人在新房埋伏我信,可瀾貴妃也派暗手對付新人,這叫怎么回事?你們確定瀾貴妃的人是去對付新人的,而不是去保護新人的?”
夜時竣趕緊道,“爹,我和大哥看得一清二楚,太子的人和瀾貴妃的人配合默契,一方望風、一方行動,最后都與承王府的人交了手!”
夜庚新揪緊了眉頭,更是疑惑不解,“你們說說看,瀾貴妃此舉究竟是為何?幫著太子對付親生兒子,難道承王是她撿來的不成?”
夜時竣和夜時珽對視了一眼,都無語又無解。
夜庚新越想越頭大、越想越惱火,“上次舒兒在瀾霞宮發生的事,就已經夠荒謬了,新婚夜又發生這種事,簡直就是奇聞怪哉!”
夜時竣好奇地問道,“爹,上次發生過什么事?”
夜庚新也沒瞞兩個兒子,隨后便把太子在瀾霞宮想撬兄弟墻角的事告訴了他們。
聽完,夜時竣和夜時珽都不可置信。
特別是一向沉穩的夜時珽都忍不住開口斥道,“真是荒唐!莫非承王不是瀾貴妃親生子?”
他話音一落,夜時竣趕緊捂住他的嘴,“大哥,你說什么啊,不要命了?”
但他這話卻是讓夜庚新僵愣住,雙目不由得斂緊,然后盯著大兒子,道,“說不定真是如此。”
夜時竣和夜時珽同時驚愕地看著他。
夜庚新又道,“太子與承王乃同日出生,只是一個辰時、一個亥時。”
他這話已經不是暗示了,幾乎可以說是赤裸裸地表達自己的看法了。
誰能不懂?
夜時竣一臉的不可思議,“爹,真要那樣的話,沒人看出來嗎?”
夜庚新白了他一眼,“剛出生的孩子都跟猴兒一個樣,何況又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能有多大差別?”
夜時竣摸著下巴,一邊搖頭一邊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難辦了。都是皇上的骨血,即便滴血驗親也無從分辨,除非讓太子和承王都與瀾貴妃驗血,可這種事別說做了,提一嘴都得擔心腦袋不保。”
眼見他們越說越來勁兒,夜時珽皺了皺眉,“爹、時竣,沒有證據的事,還是慎。”
被大兒子一提醒,夜庚新微微一驚,趕緊板著臉交代老二,“今日我們父子的對話全都爛到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