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直接把文巖和文墨嚇跳了。
“太子來我們王府做什么?”
“王爺都不在府上,我們該如何向太子解釋?”
二人互瞪著,愁得上火。
可事情迫在眉睫,容不得他們多商議,文巖立馬湊到文墨耳邊快速低語。
文墨點了點頭,快速朝大門的方向奔去。
而文巖則是一溜煙進了自家王爺的臥房。
在二道門的時候,文墨又加快步子迎到尉遲睿身前,跪地就行了個大禮,“太子殿下駕到,我家王爺病疾在身無法迎駕,還請太子殿下息怒!”
被他這一跪,尉遲睿不得不停下腳步,垂眸看著他,問道,“承王病了?是何病?可有請太醫?”
文墨道,“回太子殿下,我家王爺自傷了腿后身子就一直虛弱,本來臉上的疤痕就未痊愈,也不知道這幾日沾染了什么,竟又開始潰爛。聽說您來了,他都羞于見您,怕那些潰爛的膿血惡心到您。”
尉遲睿僅是想起尉遲凌那張疤痕臉就惡心,聽文墨如此描述,更是作嘔!
可他到底不能表現出來,只說道,“本宮有事要與承王說,你速帶路。”
“是。”文墨不緊不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心里估摸著,文巖應該在房里準備好了。
進了尉遲凌住的臥房,尉遲睿快速掃了一眼。
床幔把床內遮得嚴嚴實實的,房內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他還沒開口,床幔便被人從里面揭起。
但又不是全部揭起,只一條縫隙,能看到男人修長的身姿和脖頸。
“皇兄來了?臣弟的臉傷復發,膿血不止,恕臣弟不便污了皇兄的眼,咳咳……”
不得不說,文巖的模仿能力屬實強悍,與自家王爺的聲音有八成像,另外兩成有些異色,那是因為他語氣中多了一絲自卑和難受。
尉遲睿可不是來看他丑陋又惡心的模樣,他隨即便朝文墨問道,“文巖呢,怎不見他?你家主子如此傷著,他跑哪去了?”
文墨低垂著眉眼道,“回太子殿下,文巖隨大夫去給王爺拿藥了。”
尉遲睿眸底閃過一絲黯光。
拿藥這種事也讓貼身護衛去做?
看來去將軍府的人,是文巖!
“二弟,聽說初八就是你和夜三小姐的大婚日,你這模樣繼續惡化下去,本宮都擔心你會嚇著新婦。依本宮之見,你不如找父皇說說,讓禮部重新挑個好日子,待臉傷好些了再成親也不遲。反正父皇已經替你們賜了婚,你也不用擔心她會跑,你說是不?”他看著床幔那條縫,一嘴的體貼勸道。
“過兩日若傷勢還無法好轉,臣弟自會向父皇稟明延后大婚……咳咳……”
“不是本宮說你,本宮也是為了你好。你看你從戰場回來,弄成這般模樣,真是叫人心疼。以前你為社稷安邦,已經夠艱苦了,如今你傷重,那就該好好將養身子,其他事都別再操心,一切還有本宮呢。”
“多謝皇兄體恤,臣弟以后定加倍愛惜身子,不讓皇兄操心。”
尉遲睿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他不信承王聽不懂他的話,今日來就是要‘敲打’承王一番,讓其安分守己。
既然承王識趣,向他服了軟,那自己所來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本宮想起還有些需要處理,就不打擾二弟休息了。”說完,他溫潤地看向文墨,親和地交代,“務必好生照顧承王,不可有半分懈怠,知道嗎?”
“太子殿下放心,小的會照顧好王爺的。”文墨畢恭畢敬地應道。
就這樣,尉遲睿來了承王府,連坐都沒坐一下便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