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她轉身看向林彌天，聲音有些顫抖，“我想去看看。”

林彌天放下手中的茶盞：“前輩確定嗎？那樣的場面，或許不太適合…”

“我需要親眼看著這一切結束。”云曦的聲音漸漸堅定，“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當初是不是太過縱容他了。”

林彌天靜靜地看著她：“既然前輩執意如此，那我陪你去。”

云曦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多謝。”她頓了頓，“其實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

街道上傳來陣陣鑼聲，打斷了她的話。行刑的時辰快到了。

林彌天為她披上一件月白色的斗篷：“走吧，我知道一個能看清場面又不會被人注意的地方。”

兩人穿過夜色籠罩的街巷，遠處已經能看到刑場的火把。

“當年收他為徒時，”云曦輕聲說道，“他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孩子。”

林彌天扶著她登上一處高臺：“人心易變，前輩不必自責。”

刑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火把的光芒將蕭衍的臉映照得忽明忽暗。

云曦看著那個曾經的徒弟，心中百感交集。那個跪在地上的人，還是當年那個為了討好自己，連夜練功的少年嗎？

“開始了。”林彌天輕聲提醒。行刑官已經舉起了鎖魂鉤。

蕭衍的慘叫聲劃破夜空，云曦下意識地抓住了林彌天的衣袖。

“前輩若是不忍心，我們就回去吧。”林彌天的聲音溫和依舊。

云曦搖搖頭：“不，我要看到最后。這是我欠他的。”

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云曦的手越抓越緊，但眼神始終沒有移開。

“其實我一直在想，”她突然開口，“如果當初能更嚴厲一些，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

林彌天輕輕握住她的手：“過去的事，不必再想了。”

蕭衍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后化作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