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況準已經足夠狼狽,但沈硯書對其依然警惕。
縱使況準已經足夠狼狽,但沈硯書對其依然警惕。
對于他來說,況準的腦子足夠聰明,而且符修的手不得不防。
因此在沒人看得見的土堆里,沈硯書正施法讓柔韌的草莖牢牢地縛住況準四肢。
況準的四肢暫時失去了行動力,但沒關系,施法又不是非得掐訣才能施。以況準的天品水靈根,念口訣也行。
因此哪怕況準人被埋土里了,他的身l依然源源不斷地往外釋放水氣,依舊執著地想將這些泥沙沖散。
沖不散也行,反正沈硯書自已鉆土里了,他能將沈硯書淹了也是好的。
沈硯書能夠在比例正常的土壤里自由呼吸穿梭,在水多的情況下卻是不行的,因此沈硯書很快就從里面鉆了出來。
兩人一個不停放水一個不停放土不停催生草藤,看得臺下一眾人目瞪口呆。
云非渺扯著謝飏的袖子小聲道:“阿風,他們倆是在比武臺上又筑了一個高臺嗎?”
謝飏點頭:“的確如此。”
那些泥土已經快把第一層結界堆記了。
云非渺若有所思道:“沈師兄對土靈力的掌控好像比陸子垚師兄強很多。”
司君湛笑道:“那是自然,沈二精于算計,對靈力掌握得更是精準。”
尤其是當年受傷之后,因為能夠動用的靈力,更是精打細算,絕不多浪費一絲靈力。
今天這場打斗,大概是憋狠了之后的放飛自我,司君湛感覺他浪費的靈力比以往多了。
不過也算不上浪費,沈硯書丟出去的靈力不是變成草就是變成土,比武的場地又有限,那些丟出去的靈力最后都會作用在況準身上。
況準與沈硯書的修為悟性都差不多,兩人這場比斗僵持了許久,最后還是況準落敗。
沈硯書明明可以直接將那些土土草草直接收回去的,但他還是跟拔蘿卜似的將況準從泥堆里拔了出來,拔得況準生無可戀,只覺得自已從未這么狼狽過。
他恨恨地看著沈硯書,沈硯書卻笑得溫柔至極。
“切磋所致,迫不得已,況師兄不會介意吧?”
況準努力維持著表情,從牙縫里擠出了兩個字:“自然。”
沈硯書記眼歡喜:“我就知道況師兄不是小氣的人。”
況準心中火氣更旺,卻也只能強壓著火氣跳下比武臺,打算以后再找沈硯書算賬。
沈硯書看著況準的背影忽然抱歉一笑:“我居然忘了這些東西我是可以自已收回來的,浪費了況師兄的時間,真是對不住。”
況準腳步一頓,掌心都快被自已掐破了。
不用回頭也知道沈硯書此時笑得有多純良,根本就沒幾個人會懷疑對方是故意的。
司君湛看著這一幕也覺得沈硯書陰險,但又忍不住覺得痛快,誰讓況準這家伙說話喜歡扎人呢?
這下可好,被沈硯書扎回去了吧?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在那些泥土的掩映之下,沈硯書肯定用長了刺的草藤偷偷扎過況準了。
要是沈硯書知道司君湛在想什么,肯定會來一句“果然還是阿湛最了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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