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湛這才睜眼瞥了他一眼:“你沒被它傷到腦子吧?”
司君湛這才睜眼瞥了他一眼:“你沒被它傷到腦子吧?”
“那角魔的角不是被你劈掉了一半,腦門上還被你畫了一個叉,這我還能認不出來?”
沈硯書:“……”
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斷角之事他記得,但畫叉是重傷后的泄憤,當時意識已經不太清楚了。
司君湛見他真在思考,不由湊過去摸了一下沈硯書的腦門,發現他沒發燒后又開始給他把脈。
把脈也沒把出問題后司君湛就松了手,但看著沈硯書仍舊不太放心。
沈硯書湊過去笑道:“要不阿湛再給我檢查檢查腦子?”
司君湛見他嬉皮笑臉的模樣一如往昔,又放心地靠了回去。
“讓蘇師弟給你檢查檢查腦子吧,我現在很累,想睡覺。”
“好,那阿湛睡吧。”沈硯書不自覺放低了聲音。
服下驅魔丹的他比之前精神了一些,暫時沒有倦意,便靜靜地靠在那里看著司君湛。
或許是水靈根的修士都比較愛干凈,其他人殺完角魔回來身上多少會帶些烏黑的血漬,等到回來休息時再一起清理。
可司君湛身上永遠是干干凈凈的,若非一臉疲色,任誰也看不出他才剛從戰場上下來。
沈硯書伸手想摸摸司君湛全部束起的長發,外面卻忽然傳來了一聲急哨,緊接著大刀宗的上官爍就跑了進來。
“不好了,又有大批角魔來撞我們的休息點了,大家該撤了。”
司君湛瞬間睜開了眼睛,下意識地將沈硯書一把提起。
沈硯書有些無語:“阿湛,這就沒必要了吧?你又不能提著我沖出去。”
司君湛淡淡道:“也不能全等著土遁,我帶著你突圍出去吧,一般的角魔速度沒我快。”
“阿湛不是很累?”
“累也不差這點。”
休息點里現在有十幾人,土靈根的就兩個,一個一次能帶兩個人,得往返好幾趟。
司君湛清楚自已現在的身l狀況,覺得自已幫不了他們,但可以不添亂。
他直接提著沈硯書閃了出去,短暫地帶人化水而行,等角魔發現的時侯,就只看見兩道人影從自已頭頂掠過。
能飛的角魔連忙追了過去,結果被司君湛揮劍斷了一只翅膀,直接在半空中側翻墜落。
沈硯書不由嘆道:“阿湛的劍法越來越凌厲了。”
“在這種地方,不凌厲些,怎么活得下去?”
司君湛在界域待得越久,人就越發暴躁。
他現在就像深不見底的海水,表明越是風平浪靜,海底就越是波濤洶涌。
司君湛覺得,再繼續待下去,他遲早得改道重修。
這個地方與他的逍遙道處處相悖,讓他渾身不適。
沈硯書的蒼生道倒是可以在這里修至大成,但可能需要拿命去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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