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人和他一樣,都是莫名其妙被困進來的人。
謝飏對于陌生人并沒有什么好奇心,直接觀察起了石壁上的文字和陣紋。
看著看著,他就覺得這些內容像是一個陣法瘋子留下的。
是瘋子,也是頂級的天才,里面有很多奇思妙想是他之前想都沒想過的。
而且這個風格看起來有些熟悉,與數百年前謝家流傳下來的大型殺陣和奪運替命陣如出一轍。
謝飏覺得神奇,據他所知,數百年前創造出那兩種陣法的謝家真少爺當時就死透了,不應該來上域才對。
還是說那人轉世投胎了,又成了上域的陣法大師?
謝飏想不明白也就沒多想,直接掏出了一堆玉簡,一邊拓印著石壁上的內容,一邊將那些內容記進自已的心里。
大約拓印了兩天,那個一直在計算陣法的男人終于發現了謝飏的到來。
“咦?沒想到啊,十五年了,居然有倒霉蛋進來陪我了!”
野人一般的青年高興地跳到了謝飏身邊,他盯著謝飏的側臉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扳著謝飏的肩膀,讓謝飏正臉對著自已。
謝飏想將人推開,可對上那人的視線后就莫名停了手,心里涌現出一股奇怪的感覺。
對方頭發毛毛躁躁的,遮住了大半張臉,下半張臉也是胡子拉碴的,整個人看起來都無比邋遢。
謝飏能看清的,只有對方的眼睛。
那眼睛看向他的時侯很亮,而且眼型也和他的很像,是如出一轍的丹鳳眼。
對方看向謝飏的眼睛越來越亮,忍不住跳起來歡呼了一聲。
“你長得和我大哥好像啊!”
謝飏一愣:“大哥?”
“嗯嗯!這眼睛,這鼻子,簡直和我大哥的一模一樣,臉型也有點像,不過更像小九。”
“而且,你和我也很像啊!”
“和你?”謝飏看著對方野人似的的模樣,不太敢相信。
“你等等!我先刮一下胡子!”
那人說著又轉頭掏出一面鏡子,對著自已的下巴好一通刮,地上很快就落下了一縷縷微卷的胡須。
刮完胡須之后他又急匆匆跑到一個水潭邊上給自已洗了把臉,隨后又往自已身上丟了好幾個清潔術,再換了一身干凈的白色法衣。
想了想,他又理順了自已的長發,取出發冠給自已弄了一個和謝飏一樣的發型。
他一陣風似的飄回了謝飏身邊,抱著那面鏡子對準了謝飏和自已。
“你看看,我們倆是不是很像?”
謝飏低頭看著眼前的鏡子,鏡中的兩人有著相似的眉眼,幾乎一樣的鼻子,面部輪廓也差不多。
只是兩人氣質截然不通,一個看著淡淡的,清雋冷峻。另一個則要跳脫許多,看著爽朗豪氣。
謝飏看得有些發愣,心里大概有了猜測,但不敢相信。
那人見謝飏一直不說話,又湊近了些問道:“怎么樣?你覺得像不像?像不像?”
“像。”謝飏無法否認,“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謝飗,謝謝的謝,飗飗的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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