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灼一路小跑,到了姜清箬的客院前就停了下來,朝里面探頭探腦地張望著。
也不知道姜師弟現在在讓什么,希望不是修煉吧。
如果是修煉的話,他就不能打擾了。
宮灼嘗試著將手往院門里伸,發現一點阻礙也沒有,頓時眉開眼笑,小跑進了院子。
姜清箬此時正拿著個翡翠小水壺給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澆水,陽光落到水滴上折射出金色的光芒,在姜清箬還有那些花草身上都鍍了一層金光。
宮灼呆愣地看著,只覺得花美,人更美。
“宮師兄來了,找我有事?”
姜清箬放下小水壺,笑著看向宮灼。
宮灼疑惑地看著他:“今日怎么叫我宮師兄?你之前不都是喊我阿灼的嗎?”
姜清箬挑眉:“你喜歡我喚你阿灼?”
“自然。”
宮灼連連點頭,又覺得這個回答不太好,連忙又補充了一番。
“只要是你喚我,不論用什么稱呼我都喜歡,但還是親近些的更好。”
姜清箬更驚訝了,感覺今天宮灼有些怪怪的,說話態度都跟之前不一樣了。
他想了想,假裝不悅地道:“你既然喜歡我與你親近些,上次為何還那樣欺負我?”
宮灼略一思索,然后實話實說:“因為那樣就更親近了啊。”
大半個身子都壓姜清箬身上呢,多親近啊!
若不是因為吃醋,他之前還不敢呢。
姜清箬直接被氣笑了:“那樣的親近我可不敢接受,宮師兄還是請回吧。”
“箬箬,別生氣嘛!”宮灼連忙捧出了那一大束能將他整個人都淹沒的靈花,“我今日是特意來跟你賠禮的,這些都送你。”
姜清箬還是頭一回看到那么大一束花,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是薅禿了誰的院子?”
宮灼如實道:“云五姑娘啊,我都看過了,這一片主院就數她院里的花養得最好,每一朵都漂亮。”
“所以你就每一朵都薅來了?”
“是啊,箬箬喜歡嗎?”
姜清箬都沒心情去追究宮灼喊他的稱呼了,他看著那些花,順了好久的氣才終于平靜下來。
他就是隨口一問,結果宮灼還真把人家院子薅禿了啊?
“你是用什么東西換的?”
“一些中洲獨有的靈果。”宮灼感慨道,“五姑娘人真好,只要一小袋就夠了,一點便宜也不肯占。”
“人家對你客氣,你倒是毫不客氣啊?居然一朵花都不給人留?”
姜清箬越發無奈,他該多盯著宮灼一些的。
原本是想多給宮灼一些時間,讓他多思考一下兩人的關系。
現在他也不確定宮灼想明白了沒有,但是薅禿人家院子也太過分了吧?他之后該怎么面對云五姑娘啊?
宮灼沒這些苦惱,理直氣壯道:“五姑娘說了,隨便我摘的啊,還讓我不要客氣。”
“……”
姜清箬深呼吸,他記得宮灼的腦子雖然時不時抽一下,但也沒不靈光到這個地步啊,怎么連客套話都分辨不出了?
宮灼繼續道:“我就是想把我看到的,所有好看的花都捧到箬箬跟前。”
“但這些花雖然好看,在全加起來在我眼里也不如箬箬的萬分之一。”
“之前是我不對,沒弄清情況就亂吃飛醋,還……還欺負了你。”
“但你放心,我會改的,我以后再也不會隨便撓你癢癢了。”
“……”姜清箬覺得腦殼痛。
不會再隨便撓他癢癢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