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聽不懂,只覺得每天背各種口訣的時侯時間都好漫長,時間怎么會不多呢?
他那時聽不懂,只覺得每天背各種口訣的時侯時間都好漫長,時間怎么會不多呢?
直到六歲那年,母親撒手人寰,他才終于明白那句話的意思。
可惜為時已晚。
自那一天起,就沒有人再催他學這學那,也不會再有人再溫柔地哄他,更不會有人包容他的所有,認真傾聽他的每一句話。
哪怕那只是他不著邊際的幻想,哪怕那只是他為了吹牛的胡亂語。
從那一天起,他就只能學會自已自覺,學會自已哄自已。
“母親……”
一滴淚落在了那顆紅痣上,紅痣處隱隱發燙,還散出了淡紅的光暈。
那光柔和至極,令宮灼再一次想起了母親溫柔淺笑時的模樣。
鳳無邪覺得自已一把年紀了見不得這個,連忙出聲哄道:“別難過了,你母親也是為了你好,她肯定是想把自已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你。”
“對于我們修士而,多活兩年少活兩年也沒什么區別。”
“你母親既然傷到了不能出手的地步,那肯定日日夜夜都要承受暗傷的折磨。”
“再加上那個宮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早死早解脫嘛!”
“……”
宮灼被他哄完,整個人都更難過了。
老大一只縮成一團一不發,只低頭盯著自已手腕上的那點紅痣掉眼淚。
鳳無邪見了恨不得給自已一個嘴巴子,他真該死啊,明明就不會哄人還瞎咧咧啥呢?
看,把人一滴淚哄成一場雨了吧!
唉,這小輩看著大只,但也只是個十七歲的半大少年,難過了哭一會兒也是應該的?
但他見不得人哭啊!
要不干脆把人趕出去吧?眼不見心不煩。
鳳無邪拿定了主意,就不覺得心慌了。
他飄到了宮灼跟前,一只手摸狗似的在宮灼的腦袋上揉了又揉。
“你母親應當會留下鳳族的傳承給你,但為了以防萬一,老祖我再給你傳一份。”
“好好活著,好好學習,將來才能不辜負你母親一番心血。”
“好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孩子,永別啦!”
宮灼還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無可自拔,聽到最后五個字的時侯再次懵逼。
之前那個給他送驅邪符的前輩與他告別的時侯面帶遺憾,語氣蒼涼,聽著就有種歷史塵封的厚重感。
這位老祖好像還要古老許多,為何語氣如此歡快?
就跟甩掉什么大包袱似的。
可自已怎么也不至于成為這位老祖的包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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