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時,三哥一向都是最認真的那個,但總是用力過猛,每天都要打壞好幾個陪練的木頭人。
習武時,三哥一向都是最認真的那個,但總是用力過猛,每天都要打壞好幾個陪練的木頭人。
四哥不愛習武,不愛曬太陽,悄悄挪到了陰涼處和幾個姐姐站在一起。
五哥六哥和姐姐們都很聽大哥的話,不管站在哪里練武時都是專注的。
唯有二姐時不時就要整理一下發型衣裳,大姐怕她挨罰,便總是悄悄為她遮掩,幫她望風。
云非渺回憶了自已那時是什么模樣的,便在陽光最盛之處添上了兩個笑得很燦爛的傻蛋。
一個是五歲那年的他,一個是被他養胖養高了的謝飏。
他們那時侯受了三哥的慫恿,立志要讓一名頂天立地無懼酷暑嚴寒風霜雨雪的劍修。
甚至還聽了三哥的傻話,晴天專挑最曬的地方練武,雨天也不肯去練習室,專往校場跑。
最后這場犯傻的行為以他淋雨受寒,三哥被大伯暴揍一頓為結束。
云非渺看著畫面上的兩個傻蛋微微失神,阿風好像很久沒這么燦爛地笑過了。
與云家相關的事對云非渺而都是溫暖美好的,他不知不覺便畫了許多。可后面那些美好的畫面卻沒有謝飏的參與,云非渺心疼他,忍不住都給添了上去。
他希望謝飏從未離開過,希望謝飏從未受過那些磋磨,希望謝飏能與他一起開開心心無憂無慮地長大。
可那只是希望,已經發生過的事情無法改變,所以謝飏在畫面里只是個始終陪伴在他身邊的淡淡虛影。
興許是心里想著謝飏,云非渺不知不覺間又畫了許多與謝飏相關的畫。
有他和自已一起練劍的,有他和宮灼插科打諢的,有他和謝飔一起研究陣法的。
畫到謝飔,云非渺又想起了謝飏早逝的生父生母,還有斷腿的大哥,失蹤的四哥。
他希望謝大哥的雙腿會有治好的一天,希望謝四哥能有回來的一天。
于是他又給謝飏畫了一張全家福,畫面上只有謝飏一人的五官是清晰的。
謝大哥是陪伴在謝飏身側的背影,不遠處有一個朝他們奔來的人影,在耀眼的陽光下看不清五官。
角落里還有一雙人影,小得看不清模樣,只能看出那是一對夫妻,正在注視著他們兄弟三人。
云非渺后知后覺地發現,他從前以為自已的愿望并不多的,但真要想起來,居然還有想不完的趨勢。
原來,他也是有些貪心的。
他還畫了剛入宗那一夜,所有親傳湊在一塊兒聚會的場景。他將遲來的葉錚師兄和沒能到場的二師姐風瀟月都添上了,又把一直在現場的洛霜白給省略了
畫完之后,十分記意地點了點頭。
之后又畫了劍逍峰所有人一起坐在瀑布間修煉的場景,新親傳們一起上課的場景,所有親傳一起御劍飛行的場景。
他很喜歡這種熱鬧和樂的氛圍,不知不覺又畫了許多,不過每一幅都將洛霜白自動省略了。
看到他很容易影響心情,所以他最好從頭到尾都不要出現。
在這期間,一開始對云非渺愛搭不理的那支畫筆有無數次想往云非渺手心里鉆,云非渺都懶得搭理。
他對這支筆全無信任,像這種自已能動的筆萬一故意搗亂,破壞了他的畫卷可怎么辦?
以他的性子,要么就不畫,要畫就一定要專注,要畫到自已水平內的最好。
那支一直在他手邊扭來扭去的筆,只會干擾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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