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湛輕呷了一口忘憂酒,混著竹香的酒水潤入喉頭,令忙碌了一天的他身上疲憊盡消,好像置身于一片清雅的竹林,暫時拋開了塵世所有。
好酒啊!
這下司君湛更舍不得喝了,他抬眼看著坐他對面的沈硯書,心里開始盤算怎樣才能讓對方今早平復心情,好多為他省些酒水。
沈硯書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好笑道:“我若說了,你打的主意全得泡湯,還得陪我多喝兩壺。”
“不可能,你愁你的,休想傳染給我。”司君湛才不信邪。
他覺得自已現在就沒什么可愁的,新來的兩個師弟天賦絕佳,用功刻苦,還懂事聽話,簡直是絕世好師弟,一點都不用他愁。
哪怕謝飏的身世愁人了些,但人家自已有成算,也不需要他多管。
風瀟月雖然還是那副德行,但他也習慣了,而且人家還能經常給他送靈石,何樂而不為呢?
之前他最愁的是對方的修為,但她既然已經到元嬰期了,那也不用他管了,畢竟元嬰在滄瀾大陸已經算中堅力量了。
師尊雖然還是那么不靠譜,但他也麻木了。反正師妹有一定修為了,師弟們也自律聽話,不要這個師尊也可以。
這樣算下來,除了比不過葉錚師兄以外,他已經是所有主峰的大師兄大師姐里最省心的那個了。
沈硯書嘆氣道:“我愁的也不是我們劍蒼峰的事,而是……”
他將洛霜白的事情大略說了一遍,又說起滄瀾大陸如今的情況,很快就把自已的記腹愁緒傳染給了司君湛。
司君湛愁完瞪了他一眼,又掏出了自已的通訊玉簡。
“不能就我一個被你傳染,獨愁愁不如眾愁愁。”
“洛霜白是他們劍戮峰的人,屠蜂身為劍戮峰的大師兄,怎么能不知道這事呢?”
“還有白師兄呢?你平時有事不是挺愛與他商量的嗎?這種事怎么就不先找他呢?”
說到這里,司君湛瞇起眼睛看著沈硯書,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每次遇到什么令人頭疼的事都最先來找我,非要讓我和你一樣頭禿。”
“你放棄吧,我這l質不易脫發!”
“……”
沈硯書聞哭笑不得,又有些羨慕,忍不住伸手去撫摸司君湛烏黑濃密的長發,卻被司君湛不客氣地一掌拍開。
“別總是動手動腳的,我就知道你一直覬覦我頭發。”
沈硯書笑道:“這可不止我覬覦,誰不知道整個萬劍宗都找不出一個比阿湛頭發更濃密的人來?七大宗里也少有發量能與你媲美的。”
沈硯書的發量屬于正常范疇,但加起來還不到司君湛的三分之一……
再加上他每次犯愁都會掉幾根頭發,忙起來也會掉上幾根。而他一掉頭發就會被司君湛無情嘲諷,然后慢慢就成了生發丹的常客。
可惜生發丹也只能恢復他原本的發量,并不能變得更濃密些。
想到這些,沈硯書看司君湛頭發的眼神又熱切了幾分。
司君湛被他看得發毛,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些。
“你就不能別盯著我頭發嗎?你發量也不算少啊,不是和葉師兄他們差不多嗎?”
大部分人都那個發量啊,他頭發多才麻煩好嗎?小時侯梳頭總梳不好。
沈硯書還是盯著他的頭發瞧:“可我就是覺得頭發像阿湛這樣多的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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