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尋安一時不知道如何再接話。
他看了溫瑤玥好幾眼,對方壓根不理睬他。
燕尋安此刻才知道,溫瑤玥灑脫歸灑脫,對于拿劍找她的事,也會氣很久。
一路無,到了神醫處。
錢神醫帶著些末愧疚,迎出了門。看見走在最前面的兩位,一個鼻青臉腫,一個滿臉劃痕加青紫包,裂開了嘴:“你們還真是般配。”
溫瑤玥睨了一眼燕尋安,鄙夷的神態里,說著哪里配?要死要活的男人。
燕尋安正好瞧見這一眼的嫌棄,也有些不悅了,別開臉,心里斥責不守夫綱的女人。
錢神醫不嫌事大:“你們的傷,很配。眼神勁兒,都很配。”
溫瑤玥和燕尋安同時走到了門口,不滿錢神醫所,兩人一左一右,將神醫推開。
溫瑤玥率先進入:“神醫收了我全部家當,也沒給個折扣,能否幫忙治療一下外傷。”
錢神醫本是很摳門的,無利不行醫。但被燕尋安瞪了一眼,暫時改了一下本性:“好說。”
韻兒和那名少年,被分別放在神醫的診榻上。
兩榻之間,用麻布隔開,像是兩間獨立的臥房。
榻的兩頭,沒有遮擋,因此能同時看見兩位病人。
溫瑤玥守在少年身旁:“那趕緊的,他這些傷拖了一日一夜,昏睡了十多個時辰。”
原來溫瑤玥說的治療外傷,不是給她自己治,而是昏迷的少年。
燕尋安的惱意,蹭一下上來了:“既然王妃不著急自己,便先給韻兒治療。”
錢神醫拿起的藥瓶,又放下:“韻兒喝藥是按三日一周期的,要等明天才能再看診。”
溫瑤玥催促:“那神醫快給這少年看診吧。”
錢神醫不愿意:“這少年是治療一下的事嗎?我還以為給你治療,我才答應的。”
“我傷自己能好,不勞神醫大駕。快些吧,晚了,這少年會死的。”
錢神醫撂挑子:“不行,少年失血過多,傷得重,得加錢。”
溫瑤玥聽錢神醫這般說,更催得緊了:“您救人吧,少不了您的。”
“一千八百兩。”
溫瑤玥掏腰包的手停了,她沒有這么多:“您先給少年治,到時一手交人,一手交錢。”
錢神醫被這說法逗笑了,點頭答應,剪開少年衣衫,查看傷口。
燕尋安見溫瑤玥還杵在那兒:“王妃要看他脫光嗎?”
溫瑤玥轉身避開眼,真是憂心過度了。
燕尋安坐下冷哼,見溫瑤玥朝自己走來,臉色才好點。
誰知溫瑤玥開口第一句,是為別的男人找他要錢:“我錢都為韻兒付了診金,王爺還給我。”
燕尋安沒好氣:“韻兒診金,我十年前便付過了。是你自己傻,冤枉行事。”
錢神醫邊處理傷口,邊承認:“沒錯,十年前,尋安找到我,給了我一座山礦,讓我維持韻兒生機,并研究斷腸毒的解藥。”
溫瑤玥頓時被自己的口水噎住:“那神醫您還收我錢?”
錢神醫極其不要臉的解釋:“雖然救的是同一個人,求我的,不是同一個人,我當然收啦。”
溫瑤玥算是知道神醫明明叫趙勉帆,大家卻給他神醫之名,冠上錢姓了。
因為這人,真是掉在錢眼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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