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師問他:“你還在部隊?”
“不在了。”
“為什么?”
“自己選的。”張賀年意有所指問:“老師在療養院這么多年,看來并不是完全和外界失去聯系。”
蔣老師一頓,神色有些微妙,“你家什么態度?”
“他們的意見不重要,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更清楚我和秦棠的事。”
“公開了?”
“還沒有。”
“敢公開?”
“現在沒有什么不敢的,礙于秦學和張徵月的關系,公開是把棠棠往火坑里推。”
“不公開,也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張賀年沉默一瞬,“怪我自私自利,不想看見她和別的男人結婚恩愛。”
蔣老師輕笑:“說她幸還是不幸。”
“都有,攤上我,確實不太好。”
“你有自知之明。”
“老師教的好,不過很可惜,這么多年除了厚臉皮,您教我那些都忘了。”
“你純打發時間。”蔣老師一聲嘆息:“我躲了這么多年清凈,看來是到這里結束了。”
張賀年彎唇,笑了笑:“棠棠很需要您,她結婚,不能沒有您。”
秦棠去了趟洗手間,擦了擦眼淚,等她回來,張賀年推著蔣老師的輪椅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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