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子折騰,結果也是無濟于事的。”
陳硯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身邊站著陳墨的身影。
他懶得應聲,垂了垂眼睛,又閉上。
多余的話,一句也不想說。
“老爺子說再給你最后十二個小時,出去認個錯,這事也就算了。”
陳墨雙手抱懷,側睨著目光,似笑非笑。
“你想想看,我爸我媽捅出這么大的簍子,老爺子一出面,不也就是輕描淡寫地訓斥兩句么?”
一筆從來也寫不出兩個陳字,很多時候,人性里最大的痛苦不過只是來源于那些所謂的不甘。
“他們自顧自斗了一輩子,誰比誰多說得算一點,誰比誰壓誰一頭。卻從來沒想過,我們這些做子女的,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孩子生得多了,就成了養蠱的工具。
陳硯輕輕咳嗽幾聲,冷笑別開臉:“其實,做個廢物也挺好的。”
“你就差再加一句,做個像你這樣的廢物了。”
陳墨看了他一眼,把帶進來的水和食物推到陳硯面前:“吃點吧,不吃點哪有力氣跟你媽談條件?”
他提醒陳硯說,戲也不用太過了,陳韻儀現在精神都已經快崩潰了。
“你現在就是跟她說你喜歡的其實是個男的,估計她都能同意。別說一個南瀟了。”
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能了解一個人是怎么想的,除非本人也有過這樣的心路歷程。
陳硯看到馮慎語的第一眼就知道他跟自己一樣,所求所欲皆是最純粹的“父權”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