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陳硯被他外公帶回去了。聽說在關禁閉,已經一天了。你陳姨很擔心,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而且......他很倔。”
倔這個詞,用在溫和如玉的陳硯身上,好像一直都是很違和的。
可是南瀟知道,陳硯骨子里就是很倔的那種人。
小時候他要護著她的話,誰敢上前一步,他都恨不能用牙咬掉人家的肉——
就是這樣一個小瘋狗一樣的男孩,后來是怎么長成這樣的,南瀟也不得而知。
或許,他本沒有變。
只是用溫柔的保護色去實現自己所有的目的。
“我聽說了。”
南瀟微垂下頭:“他是那么聰明的人,本可以片葉不沾身的。大概是沒想到徐寧月和馮詩語會斗得這么你死我活。”
“他怎么可能想不到?他只是寧愿選擇這樣的手段罷了。”
林嶼森看著南瀟的眼睛,意味深長地說:“只有在面對你的時候,他才會失控到如此幼稚的程度。”
南瀟呼吸一滯,不明所以地抬起頭。
林嶼森笑了笑:“瀟瀟,阿硯喜歡你。你陳姨看不出來,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把這些心思放在家庭上。但我看得出來。”
“一個男人,只有在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才能做出那么多出格的舉動。”
“也正是因為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在沒有能力擁有她的時候,不敢相信,也不敢表白。”
“他怕自己護不了你周全,那么喜歡本身,就會成為一種沉重的負擔。”
南瀟的心臟一陣陣發緊,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相信林嶼森的話。
這么多年了,她也曾無數次期待過,陳硯對自己會不會哪怕有一絲絲真情實感,而不僅僅是因為習慣了她的順從與呵護,無論任何條件都不會拒絕地做他的玩物。
可是,就算真的喜歡又怎樣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