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瀟松開緊咬的內唇:“我怎么看重要么?你早有你自己的打算。只是——”
“什么?”
“只是你別把事情鬧得太難收場就好。”
南瀟游了游眼睛,繼續道:“馮家也好,徐家也罷,都不是省油的燈。你在這兩個女人之間跳來跳去,不怕引火燒身么?”
“引火?”
陳硯單手撐了下身子,湊了幾寸距離,靠近南瀟,眼神里流轉著一股曖昧的顏色:“我這叫自焚,不叫引火。”
說著,他伸手上前勾了一下南瀟的發梢,將那一縷頭發輕輕別再她耳后。
他總是喜歡做這樣的動作,撩她的頭發,然后單手捧著她的臉。
好像要時時刻刻把她容顏看清,不愿讓一絲一毫碎發擋住視線一樣。
有時候南瀟也分不清,他這么細膩曖昧的心思,用在自己這個僅僅拿來當作“伴侶”,來解決需求的對象身上,是不是有點沒輕沒重了。
不過有句話他總是沒有說錯的——
他這不是引火,是自焚。
這把火,不是他引的,而是從他二十歲那年開始,就主動燒起來的。
越燒越大,越燒越無法控制,總有一天會把南瀟帶著一并吞入地獄的。
心頭放大了糾結,猛猛一顫。
南瀟偏轉過頭,擋開陳硯的手:“別這樣。”
這個時間,陳韻儀開會差不多都要結束了。
萬一這會兒和徐寧月一起過來了——
陳硯收回手,眼底的顏色浮沉褪盡,他輕咳兩聲:“行,那就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