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寧月。
她眼睛很紅,臉頰上似乎還有被馮詩語抓過的痕跡。
身上穿的馬面裙還是南瀟早上借給她的,這會兒裙角也皺了,整個人看起來又狼狽又落魄。
明明今天整件事的發生,跟她,跟徐家是完全沒有任何關系的。
但很奇怪的事,她反而像是那個最傷元氣的人。
“南瀟姐,阿硯在哪家醫院,你什么時候過去,我跟你一起。”
對南瀟,她也早就沒有了之前那種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樣子。
“不用了,徐小姐,勸你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陳硯能聯系你的時候,自然會聯系你的。”
南瀟不想跟她多說什么,說實話,她既沒有立場多說,也沒有明確的方向去多說。
她看不懂陳硯,今天發生的每件事看起來都是那么突如起來,但連起來看,處處又都透露著怪異。
“南瀟姐,我跟你說實話吧。我聽說,阿硯同時還有在接觸別的女人,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徐寧月大大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一張唇咬得發白。
“那個耳環,今天現場上,為什么會給所有的女賓送這樣一副耳環?阿硯他......他是不是,是不是就在今天的現場上!你告訴我啊!”
南瀟揚了揚眉頭:“我不知道。”
“你騙我!”
徐寧月厲聲道:“你是阿硯的姐姐,你們什么事都會溝通的。你肯定知道。”
南瀟心中不免冷笑:“好,我知道。所以徐小姐你想想看,但凡阿硯在外面還有其他的相親對象,并已經在接觸了。我,作為他的姐姐,我會幫他選一個動不動就想打我耳光的人當未婚妻么?”
徐寧月的臉色驟變,也終于在那一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囂張任性,早晚變成一顆回旋的子彈,擊中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