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南瀟即刻別過臉,不可思議地試探問道:“你......愿意跟陳姨去商量?先撤案,然后自查?”
“你忘了我是學什么的?”
陳硯瞇了瞇眼睛,用手肘頂起半個身子。提上去兩步,站在南瀟正對面。
他的下頜降降抵到南瀟頭頂的位置,南瀟的鼻尖,正面他t恤領口的弧度。
二十多厘米的身高差,仿佛一夜之間成就。
南瀟有時候還是會回憶起他之前的樣子,即使踮起腳來,去也還是只剛到自己肩膀那么高......
“東西是從服務器上被人泄漏出去的,整個陳氏的網安系統,我想要從中查到誰的操作軌跡,是很難的事么?”
他伸手擰起南瀟的下頜,拇指輕輕摩過她緊咬的唇。
他叫她松開,他最不喜歡看到她跟自己發狠較勁的模樣。
他喜歡她順從,喜歡她退去全身的禁忌防備和英颯的作風。
“至于是白曉琪,還是別的什么人。不過一句話的事。你說,是不是?”
“陳硯,你是不是有點太無恥了......”
南瀟用力吞了下喉嚨,余光瞥過他停頓在自己腮邊的手。
啪的一聲,她甩開巴掌打飛他。
然而下一秒,陳硯反手就把她的手腕扣住!
就勢將她整個人拉入懷中,一扣,一鎖。
南瀟起腳向后彈踹,卻被陳硯直接反住了膝關節。
“你——”
“你以為,就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也夠出來丟人現眼?當我在國外這幾年吃素的?”
陳硯扣著南瀟的雙臂,交叉桎梏。
眼鏡框壓抵在南瀟的太陽穴上,勾住她的一縷長發,硬生生從梳妝整齊的盤發里勾出來的,蕩在兩人的鼻息之間。
南瀟的腦袋全都亂了,她驀然想起幾天前遭遇的那場羞辱。
她覺得陳硯瘋了,一定是瘋了。
他對自己的感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樣?
少年時的作弄,到后來的依賴,偏護,直至成年后驀然生出的沖動,占有,掌控......
拼拼湊湊,全是馬賽克,卻擠不出一點點與愛和疼惜有關的東西。
“陳硯你到底想怎么樣!這是在公司,你瘋了么!”
“我瘋了么?”
陳硯咬著呼吸,鼻尖輕輕揉蹭著南瀟的耳垂:“我沒有,我只是無恥。你自己說的。”
“你——”
南瀟的手臂用力外掙著,近乎“同歸于盡”的反抗下,陳硯終于松開了她。
也許是同樣怕被人看到,也許只是不想弄傷她,或弄傷他自己。
自從陳硯回國后的這兩個多禮拜,兩個人身上的創可貼加起來都能湊成半張拼圖。
她已經想不到還有什么借口,可以不叫陳韻儀懷疑了。
“地下車庫,c03,我新提的車停在那。你先下去等我。”
陳硯退后半步,手挽衣袖,目光幽幽的。
南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