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儀愣了一下:“瀟瀟,你什么意思?”
“陳姨,其實我那天看了下合同......到明年三月,我也在公司七年了。正好合同期滿......”
南瀟糾結了許多天的這番話,擇日不如撞日。
真正與陳韻儀面對面說出口的時候,仿佛一塊巨大的石頭從心底推下去。
推下去的那一刻是舒爽的,但會不會砸痛腳,她已經來不及考慮了。
陳韻儀深吸一口氣,往后面的椅背上重重一靠:“南瀟,你威脅我?”
“陳姨,我沒有。”
南瀟松開手,又攥緊。
眼神與對方緊緊交接,從容卻堅定。
“我一畢業就進了陳氏,是陳姨您一手將我帶起來的。那時候阿硯還在國外深造,我知道陳姨您是需要我的。現在,阿硯回來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獨當一面的。”
到時候,公司勢必會有一個大規模新型產業的戰略轉移。
南瀟表示,自己的經驗和理念,未必會跟陳硯完全契合。
而且——
“他不是也已經有未婚妻了么?徐小姐學歷比我高,學東西也比我快。以后有她在陳姨您身邊。我想,我也可以放心去追求我以前喜歡的東西......”
聽南瀟認真說完,陳韻儀卻呵呵笑了起來。
“瀟瀟,你這是跟我吃醋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