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里,醫生給南瀟做了簡單的清創處理。
“傷口不算深,不用縫也可以。但最好去輸液室打點消炎針。晚上回去按時換藥,這幾天注意別感染。”
醫生一邊開藥一邊提醒南瀟:“浴室里記得放上防滑墊,年輕人摔一下都不得了,你不知道每年因為洗澡摔到進醫院的老人有多少。”
“謝謝醫生,我知道了。”
南瀟按住手心里的繃帶,扶著桌子邊緣慢慢站起身。
陳硯靠在診室門口,衣褲都是濕淋淋的。
砸壞的眼鏡被他丟棄了,臉上那道劃痕挺深的。擦破了皮,血跡干涸成暗色。
南瀟一瘸一拐從里面出來,他主動伸手過去。
南瀟不想理他,扭身側過去。可是單子還是被他搶了去。
輸液室在一樓,輸液用的藥需要去夜間藥房先拿回來。
十分鐘后,陳硯把藥送過去,南瀟已經等在輸液室門口。
兩人全程默契,卻零交流。
南瀟的手很瘦,血管難找。恰好值班的護士挺年輕的,估計經驗不足。
試了兩針都沒扎上去,緊張得額頭直冒汗。
最后不得不求助護士長,總算是扎上了。
輸液室里的人不多,南瀟的位置在門口,離備藥室不遠。
那兩個護士進去之后,談論剛才的事也不避人。
大概是那個護士長在督促實習護士要多練基本功,今天算是她運氣好了。
這要是那種感情特別好的情侶。你這么扎針,那女人的男朋友早就跟你跳腳了!
真心在乎的人,哪能看得下愛人受這個罪呢?
“不過,他倆應該不是情侶吧,我看那男的一直站在輸液室外面看手機......”
“好了,別議論了,趕緊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