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夜沉吟之后問道:“有沒有辦法給尸體保鮮?”
林星瑤道:“有。置于低溫之下,再注射些藥水,短期內能避免腐爛。難道你是想用尸體交換人質?可尸體和活人還是有區別,不能近看。”
君玄夜道:“沒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林星瑤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點了點頭,“走吧,先去找下李總統,這個事情總要讓他知道,讓他派出警力幫我們找人。如果能找到宋白煦他們,就不用束手束腳。”
很快他們就到了總統府。
李總統聽說之后,立馬打電話給警視廳,讓他們調集警力全城搜查。
對于狡猾的安東尼,李總統極為氣惱:“這些邪惡的歹徒,這次絕對不能讓他逃走了!君總、君夫人,你們二位也要多加小心。他很有可能還會再找上你們。”
“我們會小心的。”林星瑤目光不經意地一掃,忽然落到了總統辦公桌上的相框擺臺上:“總統閣下,照片可否借我看看?”
相框里是總統一家三口的照片,看起來十分幸福的模樣。
“可以。”李總統道:“這是十二年前的老照片,是我夫人去世前我們一家三口拍的最后一張照片。”
林星瑤倒是突然來了好奇,“請恕我冒昧,聽說您夫人死于多年前的一場綁架。當時具體是怎么回事,可否告知?”
提起過去,李總統那睿智的眼眸里浮現了一抹淡淡的憂傷。
多年以來,他其實不愿去多談過去,即便此刻林星瑤問起,他也是沉默了好一陣子,才在一聲嘆息中講述了起來。
十二年前,李總統正在競選內閣的司法部部長。
由于他的名聲和政績都非常不錯,在選民中人氣很高。
那個時候,他作為全國知名的大法官,正好手上在處理一個惡性連環殺人案子。
兇手年僅二十多歲,是家里的獨子。
就在終審開庭的前兩天,兇手的父親為了替兒子脫罪,居然綁架了法官的妻女,以此為要挾,要求判處他兒子無罪。
當時那個案子在h國內十分轟動,所有人都等著看兇手伏法。
李總統自然不可能因為個人的原因,就公然地徇私枉法。
兇手被當庭判處死刑,舉國歡呼。
唯獨那個公正嚴明的法官,卻在判決當晚,收到了妻子的尸體。
他的妻子被發現的時候,是赤身裸體地出現在城郊的臭水溝里。身體上全是被凌辱的痕跡,慘不忍睹。
李總統當年沒有救下妻子,但總算把女兒救回來了。
只是從那之后,原本活潑的女兒就變得格外內向、膽小。每每看到她那副怯弱的模樣,李總統就覺得很心疼。
這么多年來,他沒有再另娶,也是因為當年的事,對妻女太過愧疚。
“我作為總統,對得起每一位國民,唯獨對不起她們母女倆。”
林星瑤的目光定格照片上的李夫人身上。
李夫人長相溫婉美麗,和李彩女有七八分像。穿著打扮十分素凈,除了脖頸里掛了個項鏈墜子外,再無別的首飾。
想到她的慘死,林星瑤頗為唏噓。
她把照片放歸原位,道了句:“抱歉,讓您傷心了。”
李總統擺了擺手:“還是說說這次的事情吧。說來也是因為我的求助,你們才會被北極星組織派過來。現在你的人被抓了,我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君玄夜道:“我們還是懷疑安東尼應該就在我們中間,而且他應該不太方便隨便出門。因為我和宋白煦通話的時候,那邊的音質有些小。如果我猜得沒錯,安東尼和我們打電話的時候,應該是通過另一部手機聯系上宋白煦那邊的綁匪。宋白煦的聲音是通過兩個手機再轉到我們這里的,這就造成了音質上的不同。”
……
林星瑤和君玄夜在總統的辦公室里足足呆了大半天,方才離開。
此刻他們正在傭人的引導下往外走去。
快要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一個灑掃的傭人端著一盆水迎面走來,路過林星瑤的時,腳突然崴了下,整個人就摔了下來,盆里的水全傾灑了出來。
林星瑤當時腦子里正在想著事情,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身上就被潑灑上了不少水。
那傭人嚇了一跳,拼命地道歉。
君玄夜關切地問:“沒事吧?”
林星瑤道:“衣服濕了,這樣出去不太好。”
李彩女剛好路過,看到這樣的情況忙道:“洗手間里有吹風機,要不然我讓人帶你去吹一下。天氣冷,穿著濕衣服容易著涼。”
林星瑤點了點頭,跟著傭人往洗手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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