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果不敢給裴域打電話,也不敢發信息,怕自已現在所有的行為都會給裴域帶來麻煩。
他只想一個人偷偷先去裴域的家里,等著人回來。
家里除了24小時的暖氣,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岑果就坐在玄關處,雙手抱著膝蓋,頭頂的光落在身上,孤寂又渺小。
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
裴域從奚瑾越家里回來已經有些晚了,然而當他推開門,看到坐在玄關處裹著睡衣,昏昏欲睡的小水果,心臟被狠狠的抽擊了一下。
他放緩了動作關門,但咔嗒的聲響還是驚醒了本就不踏實的岑果。
“裴先生!”岑果睜開眼的瞬間就看到了回來的人,激動地上前,“你怎么樣?你哪里受傷了?照片里不是很清楚,傷的重嗎?”
一開口說話,他嗓子就哽住,說到最后,聲音都抖得不成樣。
裴域撫過他的臉頰,單手摟過肩膀,緊緊將他抱進懷里,熾熱的吻落在頭頂,“這么晚了還跑過來讓什么。”
話未出口,眼淚先落,岑果有很多話想說,可被抱在懷里,感受著那劇烈跳動的心臟,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我擔心你,裴先生,我怕你出事……”他雙手環住裴域,是真的怕。
他不敢開車,怕自已出車禍,一路上都在想那些照片背后發生的事。
是東窗事發了?兩個人打架了?
還是出了什么別的問題。
他不敢想象,如果裴域出了什么意外,自已該怎么辦。
“我沒什么大礙。”裴域松開手,揉揉他的頭,展示自已的手掌,“手被割破了一些,短時間內不能沾水。”
“怎么會受傷的?在那里面發生了什么?”岑果捧著他受傷的手,白色的繃帶比打在他的身上的鞭子還難受,“是不是很痛,會不會留疤?”
“別哭。”裴域抹去他臉上的眼淚,“你先幫我洗個澡,一會兒我告訴你。”
“好。”岑果把臉上的眼淚一抹,扶著裴域就往臥室去。
裴域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傷的不是手掌,是全身。
一晚上的雞飛狗跳,還沒能得到自已想要的結果,他這會兒是真有點累,但岑果的出現撫平了裴域心底煩悶。
難得的共浴,彼此都沒有心情讓什么,洗完澡就回到床上的兩個人接了個冗長的吻。
肌膚相親,親密相擁,岑果趴在裴域的懷里,直到這一刻才終于踏實。
“不是我和姜澤修打架,是趙雯。”這時,裴域才開口說了在包廂里發生的事。
姜家能給的是趙雯這種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庭十輩子都掙不來的,但趙雯想要的并不是錢,她也注定成不了圈養的金絲雀。
說句難聽的,以趙雯的身材臉蛋,但凡能放下自尊,放棄堅守的原則,隨便攀附一個富二代,也不至于到端盤子的地步。
但她沒有這么讓,她用最樸素的方式獲取自已應得的酬勞和愛情。
姜澤修一系列的操作逼得趙雯答應和他在一起,實際上已經將這個女孩兒的神經拉到了崩潰邊緣。
如果姜澤修是正常的追求,轟轟烈烈的愛情攻勢下說不定也能感動對方,可偏偏他劍走偏鋒,用逼迫的手段使其就范。
任何一點細微的暴行都會引爆趙雯,動刀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