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峰心里一顫,“我不是那個意思。”
“什么意思都好,以后都跟我沒什么關系。”岑果淺淺笑了笑,成功轉移話題,“還有,離婚不是我提的,是你小叔提的,我希望他能幸福。再見。”
姜峰愕然,怎么可能,小叔不是恨不得能將岑果困死在婚姻中一輩子嗎?為什么會舍得離婚了?
他沒有再跟著岑果往外走,轉身就去找姜澤修。
“小叔!你為什么要和岑果離婚?”姜峰沖進房間,開門見山地問。
姜澤修躺在沙發上,正舉著那枚自已沒戴幾天的結婚戒指在發呆,聽見姜峰的質問,他懶洋洋地將戒指戴回手指上,看了一眼沒有規矩的侄兒,“滾出去。”
姜峰徑直問,“你不恨岑果了?”
“你很期待我繼續恨他,把他留在這個家里,好讓你有機可乘?”姜澤修坐起身,不客氣地譏諷,“如果他對你有興趣,四年前就不會對我下藥,而是對你。噢忘了,四年前你毛都沒長齊。”
姜峰臉色鐵青,“可你根本不喜歡他!”
“那也不影響他看不上你這種乳臭未干的小子。”姜澤修一步步走向姜峰,拍拍他的臉,“連性取向都不敢承認的懦夫。你要不是我親侄兒,連岑果都不如。”
被自已的親叔叔看不起,又深知這就是他和岑果之間的問題,姜峰怒從膽邊生,“你就不怕他愛上別人嗎!”
姜澤修嗤笑一聲,“我跟他要離婚了,將來他跟誰在一起都跟我沒關系。”
姜峰嘴角猙獰了一瞬,“如果他現在就已經跟別人暗渡陳倉了呢。”
姜澤修后退半步,上下一打量,“姜峰,你爸給你取名峰是希望你能成為巍峨山峰,而不是卑劣小人。當初我恨岑果,不管你說什么,都不過是我折磨他的一個借口。”
“你不會真以為我會信你的話,認為岑果會勾引那些人吧?”
岑果偶爾不設防的行為的確像在引誘人犯罪,但姜澤修認識他至今,從客觀上講,那不是岑果故意的。
他真要誘惑誰,根本不是懵懵懂懂的狀態。
姜澤修只見過一次那樣的岑果。
監視他的那兩年,曾經有個大學學長瘋狂追求岑果,但得不到回應后,企圖用強迫的手段逼岑果就范。
岑果不僅沒有后退害怕,反而主動靠近。
那一刻懵懂純真的人就像是換了個靈魂,笑容媚惑,舉手投足間就讓人欲罷不能。
那是明知道是個火坑,也會心甘情愿地跳下去。
那個學長被耍的團團轉,不僅沒有碰到岑果半分,反而被岑果設計,因為嫖娼被開除。
到離開時,那個男人都不知道那是岑果的杰作,甚至怪自已沒有定力,沒有資格再和岑果在一起。
姜澤修到現在都還記得岑果看對方的最后一個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惡心至極的垃圾。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