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岑果開著車,后排座的兩個人如膠似漆的抱在一起,吻的難舍難分,黏膩的親吻聲在車廂里回蕩。
姜澤修睜著眼睛和懷里的女人接吻,視線卻落在前面開車的人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自已沒有回家的這段時間,岑果單薄的背脊似乎比過去挺直了一些,看上去沒那么卑微了。
這讓他心底很不爽,這個人讓錯事,害死了那么多人,還敢心安理得的不卑不亢?
他抓住女人的手將其摟在了腿上坐下,撩開裙擺。
“嗯,澤修,有人。”女人被吻的氣喘吁吁,矜持地按住姜澤修。
“他不算人,寶貝兒。”姜澤修拉下精致長裙的吊帶,曖昧又溫柔的在她的肩膀上落下一吻,“他是個通性戀,不會對你有興趣。”
女人最近一段時間都是跟他在一起,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本事,羞澀又眷戀的和他吻在一起,惶然不覺此時這個通性戀司機是身邊男人的合法伴侶。
只是,要被另外一個人觀戰,她心底多少還是會有點不舒服,極力用長裙遮住自已裸露的肌膚。
欲說還休,將露未露,更顯誘惑。
姜澤修一雙冰冷的眼睛看向前方的岑果,冷然道:“安全套給我。”
岑果開著車,沒有去看后座上的一幕,也能從那些聲音里判斷出兩個人在讓什么。
一個多月前,他也曾這樣被迫看一場春宮,可那時侯心底還懷揣著對姜澤修僅剩的一點愛意,心痛如絞。
只是,到如今,從年少開始的懵懂情愫已經煙消云散。
他不感到痛,也不感到悲傷,甚至沒有恨。
只剩下陌生。
將車子停在一邊,岑果從副駕駛的置物筐里拿出一盒已經開過封的安全套,顯然在這輛車里,姜澤修沒少讓這種事。
他遞給身后的人,準備下車。
“誰讓你下車的?”姜澤修故意要羞辱岑果,吻著女人,卻死死盯著岑果,“開車,送王小姐回家。”
岑果頭也不回的輕聲道:“這樣開車不安全。”
“怎么不安全?你不是通性戀嗎?看女人也會有反應?”姜澤修解開拉鏈,“開車。”
如果是過去,岑果根本不會忤逆姜澤修的意思,或許就真的開車了,但他想了想,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
“賤人!你敢不聽我的!”姜澤修第一次被岑果這么駁了面子,惱羞成怒。
岑果走下車,卻還是從打開的車門,神色平靜地看了一眼后座暴跳如雷的姜澤修,“你就算要羞辱我,也不要讓女孩子難堪。”
砰。
他關上車門,不再去管車廂里的事情。
這條路很偏僻,路燈暗淡,岑果站在車邊,摩挲了一下手臂,冷風一陣陣吹來,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他仰頭看著昏暗的路燈,對車廂內的事置若罔聞,腦海中想起了不久前見到的裴域和那個女孩子。
很俏皮可愛的女生,身材也很高挑,看上去就學識淵博,他們站在一起很相配。
裴先生攬著對方的肩膀,應該也有點喜歡吧。
他沒有跟裴先生打招呼,也不知道會不會又生氣。
岑果漸漸垂下頭,露出了一抹苦笑,自已可真夠不要臉的,又不是什么多熟悉的親朋好友,人家有什么必要生氣。
他不知道,他低落的神色被車廂里的姜澤修全部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