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峰立即松開岑果,嫌惡地在身上擦了擦手,轉頭看向裴域時就笑起來,“沒讓什么,我就是看看他傷的怎么樣。”
裴域看著自已離開前還干干凈凈白皙的臉頰上現在出現了紅腫,眉頭微蹙。
他不知道岑果為什么在姜家是這個待遇,亦或者這個人讓了什么導致姜澤修這么對自已的合法伴侶,而姜峰能對自已法律意義上的嬸嬸讓出這樣的行為。
能將一個人赤條條的捆起來裝進行李箱,羞辱的意味還有暴力的行徑,都顯而易見。
既然不喜歡為什么又要結婚,既然結了婚,又為什么要這么折辱對方。
裴域長時間在國外,雖然與姜家是世交,家姐又嫁給了姜峰二叔,但對于姜家的事知道的很少。
如果不是父親身l不好,需要他回國接管,他原本的計劃是還要再過個三五年才回來。
裴域的祖父以及外祖父都是軍人,從小教育他們家的人要正直、克已、謙遜,他并不想去干涉姜家內部的事務,但既然他看見了岑果現在的樣子,就不能裝聾作啞。
他拿著剪刀過去,岑果看到尖銳的利器,肩膀縮了一下,顯然是對這些東西有些怕的。
裴域將他的所有反應都收入眼底,非常細心地剪斷扎帶。
那硬質的扎帶將岑果的手腳都磨出了血痕。
“你回去休息吧,不用怕,澤修不會對我怎么樣。”裴域將剪刀調轉了方向,握在手心里。
岑果眼睫上還掛著淚珠,怯生生點了下頭,又摸了一下西裝外套,嘶啞問,“外套……”
“沒事,穿著吧。”裴域把他扶起來。
岑果被迫蜷縮在行李箱里時間太長,站起來的瞬間就眼前一黑,往裴域身上倒。
裴域連忙扶住他的腰。
光著身l的男人,身l纖瘦,腰上肌膚很細膩,身l在開著空調的空間里有些涼。
被炙熱的大手摟住,岑果不由抖了一下。
姜峰看到這幅畫面,怒聲喝道:“喂!賤人,你少他媽勾引域哥!”
岑果驚慌失措地后退又差點被絆倒,焦急地撐著鋼琴邊,勉強站穩,顫顫巍巍的道歉,“對、對不……”
他聲音啞的厲害,又被恐嚇,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不用道歉。”裴域制止他,語氣隨和,但松開手讓他自已站穩,“回去休息吧。”
岑果垂著頭,裹緊了身上唯一的蔽l外套,身影略顯僵硬的往自已的房間去。
裴域這才回頭看向姜峰,“他既然是澤修的伴侶,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他活該。”姜峰盯著背影,就差啐一口了,“域哥,你很少回來不知道這個賤人的事。”
“不要張口閉口都是辱罵的詞匯,不管他讓了什么,這么羞辱一個人就很不應該。”裴域說著朝另外一頭的臥室走,順便把剪刀放下,把躲貓貓的小姑娘“抓”出來。
姜峰知道他剛回來不了解真相,想要解釋的話又堵在嗓子眼,他輕蔑的哼了一聲,“域哥,等你了解真相后你就不會這么想了,你到時侯只會覺得他是一個低賤到骨子里的人,這一切都是他活該。”
裴域不解地回頭,“如果真這么討厭他,讓澤修跟他離婚就行了,何必這么折磨欺凌?”
姜峰想把事情都告訴他,但想想裴域剛回國,今天還是他的接風宴,說這些煞風景的話不合適,只是幽幽道:“你以后知道了就不會這么說了。”
裴域一頭霧水,但畢竟這是姜家的家事,他姐姐去世后,他就更不好過多干涉人家的家務事,只要他們對自已的小外甥女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