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黑色轎車開入一座中式莊園,轎車在路上向前開去,中式莊園宛如一幅靜謐的水墨畫卷。
高大的朱紅色院墻被薄薄的霜雪覆蓋,仿佛披上了一層潔白的輕紗,在陽光的映照下,紅白相間,格外醒目。
院墻內,飛檐斗拱建筑群在寒風中屹立,幾座房屋合圍成口字型,這是帝都的典型建筑樣式。
雖然是仿古建筑,但也有些年頭了。
屋檐上懸掛著的冰凌晶瑩剔透,宛如天然的水晶垂飾,陽光下亮的刺眼。
轎車在院落的大門處停了下來,車窗緩緩,露出了一張俊美的臉龐。他的一雙魅惑的狐貍眼被淺色的墨鏡遮蓋,耳垂上戴著十字架形狀的銀色長耳飾。
白雪反射的光太強烈,會刺傷眼睛,男人因此戴著一副墨鏡。正午的陽光耀眼,墨鏡的顏色已經變成淺黃色。
陳宇澤看著打開的院門,笑了出來。
想我了嗎,安睿陳宇澤問道。
安睿從房里走出來,她披著一個雪白的裘皮。若是一般人披著裘皮,便不會覺得冷,而安睿還是不住的將裘皮往下扯著,身體在打顫。
耀~哥~安睿的聲音帶著嬌氣。
陳宇澤下了車,快步走近。
不知怎的,安睿的腰瞬間軟了下來,如同纖弱的柳枝隨風搖曳,楚楚動人。陳宇澤連忙扶住了安睿,一只手從后背將她撐住,另一只手拉住了她。
雪很滑,我讓他們幫你們清掃清掃。陳宇澤說道,他轉頭示意隨行的宋家保鏢幫忙清理積雪。
謝謝耀哥。安睿驚喜地問道,耀哥,什么風把您給吹過來了
聽說你生病了。陳宇澤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心疼,看起來瘦了不少。
安睿的眼神嬌弱,瘦得似乎立不起腰來,和兩個月前的樣子判若兩人。
還不是因為耀哥你,今天你不許進屋了!安睿賭氣說道。
好,那你先進屋,我在外面站著。陳宇澤說道。
安睿看著陳宇澤吐出的白氣,她心疼他受凍,心里不停地翻涌著。
如果不是因為你和別人好上了,我能被氣病嗎安睿問道,眼里含著淚水。
哈哈。陳宇澤忽然笑了,他從安睿背后抱住了她。
保鏢都在認真地鏟雪,沒有人注意到陳宇澤和安睿。陳宇澤低頭咬住了安睿的耳朵,舌尖在薄薄耳廓上舔舐著,溫熱的呼吸打到她的臉上。
如果不是你說不肯嫁我,我會回去找她嗎陳宇澤埋怨道,像是受了傷,如果追不到你,我會去找那個好追的裴小雨嗎
安睿做夢都想不到,宋銘耀形容裴小雨的詞語竟然是好追,頓時心花怒放。
安睿笑道:是啊,你騙裴小雨那種女孩子,一騙一個準。
今天就破例讓你進屋了,耀哥。安睿拉著陳宇澤的手走進房內,這幾天我父母沒在老房子住。
陳宇澤輕笑,安睿的那些小心思他都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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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慢慢落山,裴小雨拿起一個筆記簿,走到宋銘耀的辦公間。
砰、砰、砰。
沒有人回應,可能是出去了。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裴小雨又敲了敲門。
砰、砰、砰。
此刻,一名員工走了過來:裴總,宋總今天外出了,中午就不在了。
裴小雨一時不知要做什么,明明宋銘耀約了她一起下班,可現在人卻不知在哪里,電話也打不通。
裴小雨帶著疑惑走出了公司,路上很堵,但好在酒店和公司的距離不遠,她便自己叫了一輛車回酒店。
酒店已經被收拾得很整潔,裴小雨點好了一個小時后的外賣,換好睡衣后倒在了床上,呼呼一頓睡。
滴——滴——
裴小雨摸索到床頭的手機,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鐘。
裴小雨摸索到床頭的手機,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鐘。
該死,竟然睡了四個小時,晚上估計睡不著覺了。
可宋銘耀在哪呢,他怎么還不回來
裴小雨隨便裹了一個外衣到酒店大堂拿了已經變涼的外賣。
誒,是您點的外賣嗎女士大堂經理問道,外賣員說點的是粥,囑咐讓你趁熱喝,不然就不好喝了。
您房間不帶廚房的話,我們可以讓后廚幫忙熱一下。經理說道,熱粥不能用微波爐。
裴小雨望向酒店的玻璃幕墻,夜已深,外面漆黑一片,她覺得自己一直在等待一個男人回家的做法很愚蠢。
裴小雨不應該等他一起吃晚飯,她自己一個人也能吃飯,刷牙,洗臉,睡覺。
如果他能早一點回來,也不至于讓她的生物鐘混亂——年后的一段時間里,宋銘耀已經連續四天晚到家了。
陌生人無意間的關心讓裴小雨意識到這幾日很少見到自己的男友宋銘耀,他仿佛不存在。
裴小雨知道公司擴張后宋銘耀會很忙,但他說過會關心她,他并沒有做到會將時間更多地放在她的身上。
裴小雨又一次拿出手機,她想給宋銘耀發個信息。
就在此時,有一個人申請了微xin好友,裴小雨本以為是公司的員工,直到看到陌生人給她的留:我是安睿,你不加我會后悔的。
裴小雨笑了,她一點都不怕安睿,裴小雨調查過安睿:某知名酒店集團的富家千金,海外學歷都是虛的,獎拿了不少,但沒一個有含金量。
簡單來說,安睿的腦子里不過就裝著三個字搶男人,其他的都是空白。
裴小雨立刻同意了好友申請,對方迅速發來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安睿穿著輕薄的上衣,躺在床上,盡顯豐滿的身姿。她化著淡妝,戴著深棕色的美瞳,口紅沒有了,但精致的睫毛還沒有摘掉。
照片里的安睿正沖著鏡頭,笑得十分猖狂。
安睿的身邊躺著一位上身赤裸的男子,身材健美,照片里只有他的側顏,看起來和宋銘耀有點像。
裴小雨立刻發了話:你發什么神經沒人想看你。
安睿立刻回話:我讓你看的是男人,那可是宋銘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