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何巍的耳邊慢慢傳來叮叮咚咚的響聲,他慢慢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房間中。
該死!何巍想到,他在車上被人下了迷藥,然后扛到了這里。
他能聽到風扇的嗡嗡聲。這個房間里的排風系統的聲音怎么這么大,何巍心想道。他的身體還是很沉,一時間趴在地上起不來。
他看了四周,這是一個純白干凈的房間,他的左側和右側各有一扇門,旁邊是一個衣架和儲物柜。
是那幫人把他囚禁在這里嗎他的心砰砰直跳。
正害怕著,他聽到右側門的背后傳來一串腳步聲,還有人低語的聲音。
碰!門打開了,推門而入的人們看到地上的何巍,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神色。
沒有人將他扶起來,甚至連詢問他是否需要幫忙的人都沒有,他們的視線又從地面轉變為前方。
他們無視了何巍,如同一臺臺冷漠的機器人。
他們越過何巍,走到儲物柜面前,拿出了一件白色的防護服和一個透明護目鏡。
他們一個接一個將白色的防護服套在身上,將護目鏡戴在臉上,等所有人穿著完畢后,按了一個按鈕。
強勁的風開始吹起來,吹掉他們身上的塵土。
接著,他們進入了另一個房間,一陣紅燈開啟,將他們籠罩在紅色射線之下。一切都迅速且有序,沒有絲毫的差錯,人與人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流。
那個紅色射線何巍沒有見過。但從這些人穿著的防護服和一個個有著吹風排風系統的連接的房間來看,他們似乎要進入無塵間。
何巍進入過無塵間,他平時做細胞培養是在無塵間做的,因此他再熟悉不過。
紅色射線是什么高級玩意何巍心想自己學校的無塵間是不是該改造了。
等等,何巍想道,我干嘛關心學校的設備,我自己現在還不知道是生是死呢這是哪里呀臥槽。
還有那群人,沒看到我這個趴在地上的大活人么
md把我當尸體了
還有那群綁架我的人,一個個的都不是好東西,等著進局子吧,你們這群sb。
正想著,突然,一個又硬又冰的東西抵住了何巍的腦殼。何巍感覺那東西是一個中空的圓柱體。
何巍的心一緊——那個東西該不會是。。。。手槍
他奮力抬頭,看見一個身穿軍裝的b國中年女子用手槍抵住了自己的腦袋。
站起來工作,sb。女子用蹩腳的a國語罵道。
啊啊啊啊啊啊——何巍被嚇得大叫了起來。
你tm的。女子見何巍大嚷,當場就要崩了他,將槍抵住了他的下顎。
何巍突然冷靜了下來,即便眼淚在眼睛里打轉,雙手也顫抖著舉過頭頂。
你嚷什么你tm的。女子罵道。
我要一個會說a國語的人來,而不是你這個金發碧眼的。何巍說道。
砰砰砰。
女子還想說什么,突然聽見有人在拍門,她停了下來,前去將門打開。
何巍看見,那天綁架自己的罪犯之一——那個年輕的男子站在門外,他穿著白色帽衫,他將帽子戴在頭上。
男子的口罩已經摘下來,他長相十分秀氣,但有些邪氣。
他的右半張臉畫著青色的紋身,紋身如同蜘蛛的腳一樣爬滿了他的半張臉。
他的右邊胯上別著一把手槍。
善待新人啊,阿米莉亞。阿佑笑著說道,然后一把將何巍薅了過來,他是我帶來的新人,規矩還不懂。
一旁,剛剛還在兇人的阿米莉亞瞬間乖順,她收了槍。因為個頭比較高,她將頭低下去,低聲說道:是,長官。
一旁,剛剛還在兇人的阿米莉亞瞬間乖順,她收了槍。因為個頭比較高,她將頭低下去,低聲說道:是,長官。
阿佑將胳膊搭在何巍的肩上,帶著他往前走。
你手給我拿下來!別碰我!沒走幾步,何巍便把阿佑的手拍了下去。
何巍指著阿佑說道:你不是綁架我的那個罪犯嗎這是什么地方我警告你放我出去,你們惹錯人了。
老子絕對會把你們這些人送進局子,你懂不懂何巍大聲說道。
阿佑什么都沒說,只是回了他一個微笑。
你這個綁架犯。何巍說道。
我是綁架犯我們見過嗎阿佑笑著歪頭說道。
何巍被阿佑氣的說不出話來,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帽衫,發現上面竟然都是白灰。
我衣服怎么臟了臥槽何巍問道。
哈哈哈哈。阿佑沒忍住笑了出來。
何巍心里罵著大sb,但他此時并不清楚這里是哪里,只得跟著阿佑往前走。慢慢地,他和阿佑此時已經走過長長的廊道,阿佑把廊道盡頭的門打開。
何巍跟著佑走了出去,發現視野開闊了起來,他置身于一個大概有六七百平方米的廠棚之中。
他們在高處的一個走廊上,因此可以將整個廠區看得清楚。
廠內四處貼著注意安全的告示,預示著告示的附近擺放著大型機器。但是,每一臺機器都被嚴嚴實實地遮住,不間斷的大型機器正在運轉。
如你所見,這是一個實驗基地。阿佑來說,歡迎來到這里。
實驗基地內不同的分區很明確,標牌上用雙語寫著不同的區域劃分,包括生產區,原料加工區,檢驗區等,沒有個分區都有獨立的白色房間。
何巍立刻察覺到了一點,這些實驗員只有某一區域的權限,那些搭建的獨立房間是為了避免實驗員了解對方在做什么。
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個正在生產的產品保密級別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