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遠侯和長子次子有軍職在身,需得同大軍一同進城獻俘。
葉清嵐先隨舅母回到鎮遠侯府。
鎮遠侯府留守的仆從早就將侯府灑掃一新。
許氏一路拉著葉清嵐的手不松開,細細端詳著葉清嵐。
當年我和你舅舅奉命不得不舉家北遷戍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若不是葉府不允,又想著邊疆苦寒,我們說什么也要把你帶在身邊。這些年雖說山長路遠,但是我和你舅舅一直著人關注著京中和葉府,也一直留心著你。
說到這兒,許氏微不可查的停頓了一下,才說道:
姣姣,你對誠王……
葉清嵐打斷許氏:舅母不用擔心,我與誠王無事,只是前段時間隨著大姐姐和二姐姐參加花會見過兩次。
許氏聞似乎松了口氣。
姣姣,你父親母親雖然去得早,但是舅父和舅母拿你當親生女兒一般,你若有心儀的男兒,就是皇子,憑你舅舅這些年立下的軍功,我們姣姣也不是攀不得。我和你舅父就是擔心……
擔心有些人正是看中舅舅的軍功,看中舅舅在軍中的地位,這才對我示好。實際不過想利用我捆綁上沈家罷了。舅母不用擔心,我看得明白,不會再上當了。
被騙的代價太慘痛了。
她這一世無論如何不會重蹈覆轍。
這一世,仇她要報,家人她要護。她的命運,這次再不由任何人左右。她想要的,她都會憑自己得到!
許氏見葉清嵐如此通透,不由放下一直暗中提起的心。
他們離開京城的時候,姣姣只有四歲。這些年,他們一直擔心的,就是姣姣會被教養得過于天真。要毀了一個孩子很簡單,尤其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
只要,捧殺就夠了。
既不會落下苛待遺孤的名聲,又能將姣姣緊握于股掌之中,進而利用姣姣對鎮遠侯府予取予求。
可如今來看,至少姣姣心里是明白的。
這就好。
不然,他們夫妻兩個,不知道會有多愧疚自責。九泉之下,又有何顏面去面對她那風華絕代的小姑
但是……
那你額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墜馬你兩歲時你舅舅就帶你騎馬,這些年荒廢了
葉清嵐搖頭:不曾。
說起來,她的騎術一直是她這些年傲視京中那些嬌滴滴的世家小姐的資本。
在伯娘和嬸嬸的刻意縱容之下,她從小不學無術。小時候她洋洋得意,后來發現自己處處不如人,心里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可是也太晚了。
后來她嫁給蕭既之后,為了配得上他,很是吃了一番苦頭。
但是現在,在眾人眼中,她還是那個除了有個好舅舅一無是處的草包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