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凝竹嘆氣,看著眼前這一幕。
昔日四季如春的府邸,如今只剩那一個孤零零的衣冠冢立在那,待到雪再大一些,大概也會掩埋得什么都不剩。
這報酬,她拿得不舒坦,總感覺這個任務,并沒有完成似的。
而且,大部分都是自已師尊出的力。
在回去的路上,戚凝竹再三糾結之后,還是將報酬遞給自家師尊。
但白云書沒接,只是挑眉看她。
“小徒兒拿著吧,給為師讓什么?”
她疑惑,戚凝竹不好意思的看著她。
“這個任務,我沒有出絲毫力,連辦法都沒有想到一個,全程都是師尊讓的,自然報酬應該是師尊的,我拿了算怎么回事?”
她說著緣由,白云書笑笑,將那報酬推了回去。
“為師不要這個,為師想要點別的。”
白云書笑意晏晏,戚凝竹看著手里的東西,又看了看白云書。
“不要這個的話,師尊想要什么?徒兒拿給師尊。”
她想了想自已有什么,白云書看她那單純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凝竹,你就可勁裝吧,為師看你能裝到什么時侯。
“為師要的,小徒兒難道還不知道嗎?”
白云書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甚至抬手掐了掐她的臉。
戚凝竹明白了,但還是裝作不知道。
“什么?徒兒真的不知道。”
白云書冷冷的哼了一聲,多少還是有些不爽的。
“小徒兒接著裝,為師不戳穿你。”
戚凝竹一臉奇怪,自已好像也沒有讓什么吧,怎么就暴露了呢?她是怎么看出來自已在裝的?
她撇嘴,小聲開口。
“太早了點。”
白云書要她,她明了,但是現在,她看不清自已的心,看不清白云書的情,所以不能急。
白云書點頭,嘴上說著“為師明了。”,但內心已經在悄悄計劃,早日把小徒兒擁入懷。
簡簡單單控個蠱就行的事罷了,只不過她更想讓小徒兒自已主動。
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明明嘴上不承認歡喜,但行為上已經逾矩。
兩人回了客棧,白云書坐在桌邊喝茶,戚凝竹則是在觀察著手上的手鏈,看著玉珠內那些鮮紅的血液。
前兩日,兩人出去時,她本想使壞,奈何白云書直接把這手鏈幻化出繩,牽著她的手走,不給她一丁點的機會。
這紅繩其余人自是看不到,只有她能看到,感受到。
她覺得很丟臉!白云書卻回頭,又拽了拽繩子。
“小徒兒可得走快一些,別走丟了。”
戚凝竹皺眉。
“師尊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你這般牽著我,我還能走丟了?師尊,放開我好不好?你昨晚不是已經捆過了嗎?”
是的,昨夜,她氣白云書將自已埋在了雪堆里,不想跟她睡在一張床上。
白云書直接指揮這紅繩把自已給捆了,讓她動彈不得,老老實實的待在了她的懷里。
說多了都是淚,浮生還借此機會嘲笑著她,不過也提醒她,可以找機會弄來白云書的一滴血,以作驗證。
戚凝竹對于她的這個主意,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依照白云書的修為,除非是打斗中受了傷,不然就只能是白云書自愿給。
讓她去弄一滴,自然是弄不到的,只能靜靜的等著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