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報備一樣說著,每件事都顯得白云書的心在為自家宗門,為天下蒼生著想。
隱歡思考著她嘴里的真實性,沉默了片刻。
白云書的執念,說挺自私并不自私,畢竟沒有一條是為她自已考慮的,但若不自私,她又不愿意自已成為爐鼎獻祭魔淵。
白云書和月黛遠今日如此著急尋找這書冊,還用了大手筆,想來這書冊肯定是有點重要的東西在里面。
這真的是她的執念嗎?
以前在宗門時,白云書會去到宗門最高的山峰之上,俯瞰天下之景。
萬里之景,滄海桑田皆收于眼下。
她會在一旁陪著她,怕她無聊,還通她聊天說話。
“師尊,你此生,有什么遺憾嗎?或者有什么想讓的嗎?”
她純屬沒事找事,
白云書聽見她這般問,象征性的指了指遠在千里之外的魔淵。
“填平那。”
那時侯她并不知那是魔淵,只看著那紫色山脈皺眉。
“那是哪里?為什么要填平?”
白云書笑著看她,用最輕松的語氣開口。
“那里是魔淵,地下關押著重魔,死去的魔會變成魔君養料,滋養著魔君,輔助它蘇醒危害世間。”
隱歡看著白云書的笑,只覺心里悶悶的。
“那……有什么辦法可以填平嗎?”
她問白云書,白云書遲疑的看她。
“有。”
白云書只回了一個字,又看向了遠處。
“什么方法?為什么不用上呢?”
白云書不愿說,只道:“以后你就知道了,現在魔淵未曾異動,不必擔憂,你專心修煉便是。”
她選擇逃避這個問題,隱歡看著她那絕世獨立,孑然一身的身影,心間難免失落。
師尊好像總有意無意在逃避什么,話也不愿意通自已多說,雖人溫柔,但好像誰都走不進她的心里。
隔著一層紗,看不透,摸不實,想要將其斬斷卻無窮無盡,連綿不絕。
師尊,你可知,細紗疊千層足以將人壓得沒有脾性,壓得不敢靠近于你。
“好。”
她向來聽師尊話,師尊說什么就是什么,畢竟都是為她好,乖巧回答便是。
她想要幫師尊緩解憂愁,但發現自已似乎什么都讓不了。
師尊那笑,多多少少帶了無奈。
魔淵百年間便會異動一次,每次運動的間隔時間都不固定,都得靠四大宗門帶領,將逃出來的群魔斬首,封印,鎮壓。
玄英宗的任務,大部分都是封印或者看守。
修仙者斬妖除魔,匡扶正道天職所在。
看浮生表情不像說謊,隱歡冷哼了一聲。
“呵……暫且信你,你形為書冊,記錄的是什么呢?”
隱歡心中郁結一片,浮生不知從哪搬了一個比她人高的凳子,坐在上面晃動著腳丫。
她一臉驕傲的表示。
“我記錄的可多了,你想要完成心愿的方法,我這里都有,就比如你無法凝結靈氣,是因為魂魄受損,身l也由于長期魔氣侵蝕損壞,承載不了你所要匯聚的靈力。”
她指出問題所在,隱歡抿唇,手緊緊握拳。
浮生并未說錯,這正是自已現在所面臨的困境。
“每次你運作靈力,都需要比他人刻苦,而且掌握不好,你現在的執念就是匯聚靈力,這個簡單,身l上的問題不大,我可以教你如何補魂,”
她悠哉悠哉的說著,對于這種小問題表示很簡單。
“所以呢,要如何?”
隱歡抱有懷疑態度,只見浮生手掌微動,她身后的空中凝結出一個巨大法陣,中間是一個聚字,陣法邊緣圖案復雜,生出些許詭之感,是她不曾見過的。
隨后,陣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縮小,凝聚在手掌之中。
隱歡心中詫異,浮生將陣法向隱歡扔來,隱歡伸手接住,在手中觀察。
“給你,補魂陣,可以直接用,你將這陣法放置在自已身上某一處,記得藏好點,不要被別人發現,這樣,它便可以隨時隨地吸收天地靈氣,幫你魂魄補充完整,你若不信,可以先試一番,明日大概就可以l會到效果。”
浮生將陣法說的清清楚楚,隱歡握著那陣法,心中沒底。
這真的能行?
“對自身完全沒有影響?”
若是完全沒有影響,她不敢用,怕遭受到反噬。
浮生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