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是大眼瞪小眼,白云書嘴角緩緩流下鮮血。
隱歡本還沉浸在這個周身香氣環繞的懷抱中,被那一抹鮮紅刺痛了雙眼。
她猛的睜大了眼,聲音顫抖的開口。
“盈夙長老,你沒事吧,你的臉色怎么會那么蒼白?血?我掉下來把你砸出內傷了嗎?”
不可能啊,以她的修為怎么可能被人砸一下就出內傷?那她嘴角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她語氣著急,白云書壓住嘴里的血腥氣,抬手將嘴角的血跡擦了擦。
額……真是倒霉啊。
她的動作異常緩慢,由于指腹上沾了血,她拿下來,盯著看了三秒。
感覺到還得慪點出來,她想要從懷中掏錦帕。
但是還沒拿出,嘴角便有柔軟附上。
隱歡從懷里掏出了自已隨身帶的帕子,著急的給她擦拭。
動作太過笨拙,白云書忍不住朝后面躲了躲,結果隱歡似察覺不到,窮追不舍。
白云書眼中情緒難明,將血腥味壓下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動作。
隱歡不解,只一個勁看她。
白云書嘆氣。
“下去。”
她語氣冷漠而直接,眸子里甚至染上怒氣,但是又被她克制的很好。
隱歡聽見這兩個字才反應過來自已還在她懷中,直接連滾帶爬起身。
白云書深吸一口氣,靠著樹木久久不愿動彈。
她看向隱歡,又看了看先前砸在她腦袋上有掉在旁邊的鐵劍。
還好自已是修仙之l,若是換個弟子來坐在這,指不定腦袋上多大一個包呢。
她大抵是明白了什么,柔聲開口。
“你……練習御劍怎么還御到沐生峰上來了?”
她現在五臟六腑都疼的厲害,但還是得保持著得l的笑。
看白云書那牽強的笑,隱歡緊緊攥著自已的錦帕。
這笑不如不笑呢,總覺瘆得慌。
她小聲的開口解釋。
“我也不知怎的就來了沐生峰
,先前一直在古春邊緣練習,大概沒有掌握好靈力控制,一時失誤,我本想御劍下去,但到這棵樹上面時,靈力停滯不前,我不知盈夙長老你在下面,誤傷了盈夙長老,實在抱歉。”
她低著頭認錯,白云書捂著自已的胸口,扶著樹站了站了起來。
這借口……其他弟子怎么不御劍御上來呢?沐生可是五峰之中的第二高峰。
算了,暫且信她說的話吧。
她倒也沒有怪罪隱歡的意思,只是這心法反噬,讓她每走一步,都疼得厲害,連話都不想說。
她擺了擺手,示意自已沒事,并驅趕著她,讓她趕緊下峰去吧。
隱歡卻不太理解她這行為,只當是自已真的讓她內傷了,腦子里亂糟糟的。
“盈夙長老,我扶你進屋休息吧,我……我出靈石,我去找耿長老幫你醫治。”
她說完這句話轉身就想走,白云書直接忍著疼痛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白云書咬著牙道:“耿寄歡挺忙的,不必……我自已歇會就好,也用不著勞煩耿寄歡,小事罷了,我不怪你,你下去吧,下次注意一點,若是砸到弟子可就不好了。”
這事可不能讓耿寄歡知道。
耿寄歡來了要是發現端倪,那她這么久的心血可就白費了。
白云書越說,眉頭皺的越厲害,嘴角又有鮮血滴落,染紅了她的衣袍。
隱歡回頭,面上一片著急,走過來攙扶她。
“真的嗎?盈夙長老,我擔心你,我先扶你進去坐著,確保你沒事,我再走,可以嗎?”
其實看著白云書吐血,她心中止不住的好奇,通時還覺得有些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