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幅畫倒是很有興趣。
你將畫還我,我自然有辦法將他們請回來的。
莫先生眼中閃過一抹訝異。
似乎沒想到吳秋秋居然這么清楚畫的情況。
這個小姑娘不是一般人。
他正視起來。
莫先生擁有這樣一幅畫,還能租給別人賺錢,就不怕別人不還了
吳秋秋微微笑了笑。
莫先生咬牙:畫是我的,我有對它的使用權。租給誰是我的自由,同樣,誰敢不還后果也自行承擔。
因果二字,從來都是有因才有果。
吳秋秋目光閃了閃,這么說,這畫也許比她想象的更為神秘。
她把畫還給了莫先生。
你怎么使用我沒興趣,我只為我的事主負責。
剛才她有意讓莫先生氣急敗壞,只是想得到更多畫的信息。
這畫是古畫,不知道流傳了多少年。
肯定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至于莫先生未來會不會繼續用這畫賺錢,吳秋秋也管不了。
站在道德制高點指手畫腳不是吳秋秋的風格。
又不是世界警察。
莫先生的神色緩和了許多。
他有些復雜的看了吳秋秋一眼,才接過畫。
你跟我進來。
莫先生打開了另外一個房間的門,毫不客氣對其他兩人說:你們就留在這里。
莫先生,我為什么不能進去啊
黃琳往里面探探頭,想知道里面有什么。
莫先生和自己也打過一兩次交道了,憑啥自己不能進去,吳秋秋能進去
莫先生看她一眼,沒回答。
黃琳自討了個沒趣,只能眼睜睜看著吳秋秋與莫先生進去。
房間很小,光線很昏暗。
莫先生也沒有開燈。
吳秋秋適應了一下屋內光線,看到正對面墻上有個嵌入式神龕。
供奉的卻并不是神位。
而是一幅畫。
準確的說,是半幅。
電子蠟燭的紅光,將畫布映射成一片鮮紅。
吳秋秋看到了畫中的人。
村民們安居樂業怡然自得,有的卷著褲腿在插秧,有的在釣魚。
孩子們在田坎上放著紙鳶,笑得眉眼彎彎。
整個村子依山傍水,風景優美。
若這個地方真的存在,必然是個世外桃源。
你是不是以為這是一幅邪畫
莫先生問吳秋秋。
眼鏡折射出的紅光,讓鏡片后的神色變得晦暗不明了起來。
吳秋秋搖了搖頭。
事實上吳秋秋從來沒有認為這是一幅邪畫。
毛倩的爸爸之所以變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頭上的怨胎吞噬精血。
以及衣柜里的女鬼塞在他喉嚨的那團針一樣的黑發。
相反,這幅畫的威脅不大。
頂多讓毛倩爸爸不敢睡覺而已。
吳秋秋的否認,令莫先生眸子悄然劃過一抹亮光。
他對吳秋秋的語氣愈加緩和了起來。
多謝你不這么想。
然后走上前,擦了擦畫,取開了邊框。
他一邊將畫緊密貼合在一起,一邊講:其實,我們家是這幅畫的守護者,從我曾曾祖父那一代就開始了。
聽聞是一位修道老先生交予曾曾祖父的,他去世前,曾留下遺,我們莫家要世代守護這幅畫。
吳秋秋肅然起敬,就為了一個承諾,世代守護。
不管莫家是什么樣的人,至少他們重諾。
這就值得欽佩。
莫先生裝好了畫,又把邊框安裝好。
一幅完整的畫出現在吳秋秋眼前。
畫中的村子,其實是真實存在的。當年,洪水淹沒了這個村子,路過的老道不忍看生靈涂炭,便以畢生絕學畫下這幅畫。
留下了這個村子最美好的一刻,也將整個村子的人封存在了畫里。
這么多年,畫中的人,其實一直不知道他們的家園已經消失了,他們依舊快活的生活在畫中。
而莫家的職責,就是守護他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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