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一股熏人的血氣闖入鼻息。
莊元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等到漸漸適應了這股刺鼻的血腥味,他才慢慢放開手。
只看到一具小巧玲瓏的棺材,靜靜躺在皮卡車上。
整個棺材被狗血潑了以后,呈暗紅色。
血液還沒干,所以感覺是黏黏糊糊的。
一圈一圈的紅線繞在上面,更增添了幾分詭異之感。
尤其是在車庫暗淡的燈光之下,這口棺材看上去令人有些不敢接近。
透著一種陰森詭譎的氣息。
不過莊元還是大著膽子走近檢查了一圈。
沒什么問題。他小聲對還沒掛電話的吳秋秋說道。
元兒你在和誰說話亮子走近了好奇地問道。
莊元道:一會你就知道了,你找的人呢
亮子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
然后敲了敲玻璃:醒醒,都起來干活了。
莊元這才看到車里還躺著幾個大漢在睡覺。
哦哦,來了來了。
大漢們被敲醒,伸個懶腰下車來:老板,啥事你吩咐。
看著一個個兇神惡煞的,在亮子面前卻是很乖巧。
搓搓肥厚的手掌,笑得跟彌勒佛似的。
莊元看到不由得揚了揚眉。
亮子早年間在社會上混,也不是一無是處,道上的朋友結交得也不少。
像這種事,找亮子還真是找對了。
啥事我看你們是喝傻逼了吧抬棺材啊,走。
亮子拍了拍其中一個大漢的腦袋,笑罵道。
哎,好嘞。
干!
大漢們臉上看不到怒意,也看不到對那血棺的懼意,嘻嘻哈哈地就爬到了車上,準備先將血棺才卸下來。
亮子抱著胳膊,撞了莊元的肩膀一下:怎么樣,我找這些人還行吧
謝了亮子,幸虧有你,不然我還不知道找誰幫忙。莊元誠摯說道。
亮子切了一聲:咱倆的交情,你說這些真沒意思。
莊元只好點點頭,然后道:對了,我說的讓他們身上帶著見過血的刀,有沒有
有啊,專門找屠戶買的殺豬刀,怎么樣,算是見過血吧亮子竟露出一副快夸我的表情。
嗯那就好。莊元點點頭,然后從兜里把幾串銅錢手繩拿了出來。
過了幾分鐘,大漢們合力把血棺從車上卸了下來。
莊元把手繩交給了亮子:給他們一人一串戴上吧,我們扛著棺材上樓會招邪。
亮子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我說元兒,你以前不是最不相信這玩意了嗎怎么現在開始一反常態了
我爸的情況,你多少應該了解一些,不信也不行了。莊元無奈道。
說到莊教授,亮子也嚴肅了起來:你爸情況怎么樣你今晚做這些,莫非也是為了莊教授
莊元微微頷首,態度有些模棱兩可:算是吧。
亮子目光中帶了些疑惑。
什么叫算是吧
但見莊元不打算多說的模樣,亮子也識趣地選擇不再多問。
那行,不過這玩意真有用不就破銅錢用紅繩系上了嗎
亮子接過手繩,有些好奇地研究著。
真有用。莊元伸出自己的手腕,三枚銅錢已經碎了一枚。
本來他接到吳秋秋的電話后,得知那一切都是幻覺,也以為銅錢碎了是幻覺。
結果再進電梯以后他清楚的看到自己手腕上的銅錢,真真切切是碎了一枚。
也就是說,他經歷的那一切雖然是幻覺,但銅錢也真的給他擋了一災。
怎么碎的亮子見狀,眉心跳了一下。
莊元眼神看了看那電梯。
亮子瞬間頭皮發麻。
細思極恐。
他趕緊將手繩發給那些大漢,一人一串,并叮囑他們戴好。
那些人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多問,倒是認真將手繩戴在了手腕上。
接著大家扛著棺材進了電梯。
進這電梯真的沒問題嗎
亮子看著明亮的電梯里,攝像頭直直地照著他們。
一會兒不會有人來阻止他們吧
那就搞笑了。
放心,直接進來吧,不會有人看到的。
莊元道。
亮子聞,也壓下了疑惑:走。
一共三個大漢加上亮子,四人合力抬著棺材進電梯,亮子和另外一人先進去。
亮哥,你有沒有發現棺材有點重啊是不是上面卡住了
一個大漢問道。
亮子也覺得棺材變重了。
他看不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