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吳火火在面對他之時,面色雖然慘白,卻難以隱藏其中的冷冽之色。
你那天幫我擋了一下,今天我還給你。
滾。
吳火火指著窗臺外,多的一個字都沒有。
我......余弦一欲又止。
吳火火卻打斷了余弦一的話,甚至沒去看余弦一的表情:我再說一次,滾。這輩子別讓老子再看到你。
余弦一表情受傷。
沉默了片刻,嘆口氣:好,對不起。
說完,帶著余弦雨從窗戶消失了。
等姐弟倆走了以后,吳火火差點維持不住人形。
吳秋秋趕緊把梳子撿起來:你先進去滋養。
余弦雨出來了,這把梳子又空了下來。
怪我,沒得防備之心,讓人騙了。吳火火語氣僵硬地對吳秋秋說道。
沒事,他們本來就是沖我來的,就算你當時沒搭理他,他們也會找到別的辦法。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至少她目前是沒事的。
吳火火沉默著,鉆進了梳子里。
吳秋秋不知道怎么安慰。
她感覺這件事讓吳火火有點難過,卻不知道是因為事件本身,還是因為余弦一。
這世上,能讓吳火火認可的異性不多。
在這之前余弦一是一個。
哎。
吳秋秋把梳子放回了書包,這才又轉身看向一直看戲的小女孩:你看夠了嗎
你猜。
小女孩好整以暇地看著吳秋秋。
她就剩只獨眼了,在稚嫩的臉上格格不入,整個人都沒有普通小女孩應有的那種朝氣。
格外的陰沉。
吳秋秋也不理會她的怪異表情,坐到了女孩對面說說看,你們打算怎么處理我身上的蓮花刺青
她正因此困擾呢。
要是尸王能給她取掉,那她并非不能合作一波。
當然了,與虎謀皮,就得做好被吃掉不吐骨頭的準備。
危險異常。
我不知道。
誰知,小女孩搖了搖頭。
這個刺青里的東西,與她是共生的狀態。
沒有解決之法強行割掉的話,無非就是同歸于盡。
吳秋秋點點頭,接著問:那你知道他要刺青里的東西做什么嗎
這應該就接近尸王真正的目的了。
小女孩聞,表情開始極速變化,一根一根黑色的細小血管,在臉上飛快的顯現出現。
一張稚嫩的小臉開始猙獰,扭曲。
加上沒有眼睛的漆黑眼眶,令小女孩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她面孔猙獰,尖銳的牙齒開始暴露出來,臉好似要皸裂開了一般。
四肢在地上不斷地抓撓,發出那種刀刮玻璃的滋滋聲。
聽得人心煩意亂。
原本還正常的指甲,此時長得異常的恐怖,卻因為用力的抓撓地面給抓翻了。
綠色的鮮血散發著腐朽的氣味,流得滿地都是。
女孩的喉嚨里,發出那種類似于風箱的氣喘聲,像是異常痛苦,就連脖子都變得通紅,一根一根筋暴露出來。
她頭像是被某種力量提起,下巴微仰,剩下的一只眼斜斜地盯著吳秋秋。
里面似乎蘊含著千萬語。
而因為身上貼了符,她甚至動彈不得。
吳秋秋見狀,連忙蹲在女孩面前,試圖扶起小女孩:你怎么了
額,額,額......
小女孩卻好像是氣管被割破了似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是尸王出手了。
吳秋秋完全沒猶豫,一把撕掉了女孩頭頂的符,然后扯開女孩的衣服。
只見她周身都畫滿了詭異的符文,一條條血管顯現,就像枷鎖把她捆在里面。
是尸王血脈的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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