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一見狀,瞳孔一震,開始緊張起來:姐是你嗎
可是那影子一直模模糊糊的,直到很久過去都沒有真正的顯現出來。
畫面是扭曲的,模糊的,就像是一個人像被拉扯,看上去抽象又詭異。
人在里面里面嚎叫,掙扎著。
姐,姐你出來,你怎么了余弦一一直期待著余弦雨能出來,說清楚是誰害了她。
可是銅鏡的畫面一直很扭曲,怎么都看不清楚。
余弦一語氣也不禁急躁了起來。
看樣子,你姐的魂遭關起來了。關她的人還有點本事,吳秋秋這樣召喚都沒有看清楚。
吳火火開口道。
余弦一不懂,她卻是能看出些端倪。
這種情況,很明顯就是被囚禁了。
這個囚禁余弦雨的人,估摸著就是兇手。
更讓人捉摸不透的是,這人是太恨余弦雨所以要折磨余弦雨的魂魄,還是防著吳秋秋會查到些什么才抓了余弦雨魂魄的呢
不得而知。
吳秋秋見狀,抓起碗里的夾生飯,狠狠砸向了銅鏡。
我以禮待你還不知足。
詭異的是,夾生飯在砸到銅鏡上之時,竟然像是接觸到了高溫一樣,瞬間就變得焦糊了起來。
落在地上是黑漆漆的一粒粒。
同樣,一直扭曲的畫面,也逐漸的變得清晰了幾分。
總算能看出來了,那里面確實是余弦雨的模樣。
但是,余弦雨睜大雙眼,無法說話,且渾身赤裸,身上捆著一層一層的紅線。
最恐怖的是,余弦雨嘴巴里塞著東西。
那東西,吳秋秋眼熟無比。
就是黑貓肚子里那團胎兒的尸體。
血肉模糊的,如同一團淋巴肉,將余弦雨的嘴巴撐到了最大。
甚至,它還在蠕動,收縮,就仿佛是活著有呼吸的,血呼呼的還若隱若現地有嬰兒啼哭聲。
嗚嗚嗚嗚。
余弦一掙扎著,嗚咽著。
吳秋秋再度抓了一把飯丟在銅鏡上。
銅鏡周圍的畫面也開始變得清晰,但十分昏暗,狹小。
不,吳秋秋看到了一個一閃而過的人影......
可是下一秒,銅鏡的畫面滿是斑駁。
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從底部慢慢移動了上來,遮蓋了全部的畫面。
咔嚓。
銅鏡碎了。
最后的畫面就是那雙滿是紅血絲的,充滿怨毒之色的眼睛......
銅鏡碎了的瞬間,吳秋秋點在兩邊的蠟燭跟著就熄滅了,裝著飯團的碗也裂開。
銅鏡的碎片里,滲出了不知道是誰的鮮血。
很快就打濕了地面。
整個天臺也在這瞬間歸于黑暗,藏住了那些無法明的恐懼。
只剩下吳秋秋此刻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那雙滿是血絲的眼睛,在她的腦海里久久的徘徊,無法散去。
那是誰的眼睛
她腦袋有些昏沉。
手撐在天臺上,視線落在了地面上那個白色框框。
隔得太遠了,白色框框變成了小小的一個。
墻面就像有什么東西飛快移動,等她看過去,發現是錯覺,那只是空調外機而已。
余弦一,你姐姐生前有沒有的罪過什么人啊
她想起余弦雨的狀態,又想起那個血肉模糊的胎兒。
胎兒是完整的,更像是生生從體內取出來的。
要知道現在的流產過程,是用鉗子將胎兒搗碎以后取出來。
也就是好幾塊。
可吳秋秋還沒想明白這件事,雙手就猛地被抓住了。
原來,是外墻上有東西爬了上來,它們一左一右抓住了吳秋秋的兩只手,猛然往底下一拽,吳秋秋半截身子就被拽了下去。
那是兩只瘦弱而赤裸,渾身黑漆漆,沒有毛發的兩只陰物,它們趴在外墻上時,甚至能看到一根根凸起的肋骨。
四肢如同動物一樣彎曲著
根據吳秋秋的經驗,幾乎能一眼看出,他們是死后被人為的制造成這樣的。
或者,他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陰奴。
陰奴,不拘于人,可能是貓,可能是狗或者雞。
就比如此前,駝背老鬼養的那些烏鴉,就是陰奴的一種。
它們聽命于主人。
所以很顯然,眼前這兩個陰奴,就是受了主人之命令來殺她的。
至于這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