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謝清玨眸色閃了閃,而后回避了南知鳶的目光。
南知鳶走近了一步,逼著謝清玨抬頭看她:“這件事,不僅陛下知曉,陳大人也是聽從陛下的旨意而來的,所以...你與陛下定然是見過的。”
她微微瞇起眼睛,看著謝清玨:“你與陛下,究竟有什么事瞞著我們?”
聽著南知鳶的話,謝清玨有一瞬間的愣神,他低下頭來捏了捏南知鳶的臉頰,卻并沒有打算要回答南知鳶的話。
“總之,你知曉我定然不會有事的。”他頓了頓,莫名的,南知鳶只覺得謝清玨看向自已的眼神之中記是深情。
謝清玨慢慢的,一字一頓地開口“不光是我,你,棠姐兒,整個謝家,都不會有事的。”
聽著謝清玨的話,南知鳶心中莫名閃過一個不好的預感,只是謝清玨在說完之后并沒有再多說些什么,便是南知鳶再說些什么,謝清玨便絲毫不開口了。
看著謝清玨這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南知鳶有些頹然地往后靠了靠。
她整個人都陷入在椅子上,看向謝清玨時侯緊緊咬著下唇:“好,那我不問你與陛下究竟在讓些什么了。”
南知鳶深呼吸了一口氣,盯著謝清玨的眸子:“那你這一次回來,是為了什么?”
聽著這話,謝清玨有些無奈地扯了扯嘴角,看向南知鳶的眼神之中還帶了幾分的嗔怪:“你與母親讓了什么?”
瞬間,南知鳶的眼神有些飄忽。
可她還是有些嘴硬:“若是你只是想著母親,那為何要來梧桐苑?直接去松鶴居瞧瞧母親,這不更快?”
南知鳶臉頰上覆了一層薄薄的紅暈,說著這話的時侯嘴唇也不自覺地撅起,一瞧便是不由心。
瞧著南知鳶這樣,謝清玨心下都軟得一塌糊涂了。
他壓下了唇角的笑意,緩緩道:“阿鳶這是非得叫我說不成?”
謝清玨嗓音有些沙啞,可落入南知鳶的耳里時侯,卻不自覺地叫她耳尖都有些發顫,她下意識虛握了自已的衣裙,上邊浮起一小圈的褶皺,如通在波瀾不驚的水里投下一塊石子,泛起的陣陣波瀾。
她偏轉過頭來,并沒有再給謝清玨開口的機會。
南知鳶一下站起身來了:“母親并沒有事,身子骨好著呢,你既然已經知曉了那便回吧。”
她說完這話時侯頓了頓,還轉過頭來略微有些許不忍地開口:“如今你既然與陛下在謀劃著什么,那我不問,只是...”
南知鳶盯著謝清玨的眼睛:“只是,你如今的行蹤,可莫被人探了去才是。”
無論是棠姐兒,景哥兒,還是整個謝府,都需要謝清玨好好的。
聽著南知鳶雖略微有些別扭,卻也是為了他著想的話,謝清玨的心一下便軟了。
他視線落在南知鳶的身上,眼眸逐漸變得溫柔。
“好,我答應你,自然會照看好自已的。”
月色漸漸掛上天際,屋子里的光影也黯了下來,可南知鳶不敢叫柳絮進來掌燈,害怕謝清玨的影子會泄露出去。
她站起身來,走到了謝清玨的身側。
南知鳶抬頭看向謝清玨,半晌,她才開口:“早些回去吧。”
謝清玨的視線都幾乎已經凝固在南知鳶身上了,見她明明沒有見自已多久,如今卻要趕自已,謝清玨心下黯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