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崔令姿不愿認這個父親,可陛下還是為了她考慮的。
若是陛下將曲大人給殺了,那若是日后,崔令姿的家世被人捅出,那所有的流蜚語都不會沖向陛下的,而是會針對崔令姿。
會說她忘恩負義,連自已的父親都容忍不了趕盡殺絕。
會說她恬不知恥,竟然和自已的殺父仇人共酣一榻。
世俗對女子的偏見,猶如一座大山,久久跨越不過。
南知鳶扯了扯唇角的笑,抬頭看向崔令姿,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寬慰她的話。
可南知鳶還沒有開口,崔令姿便抬眸對上了南知鳶的視線。她笑了笑:“阿鳶,我知曉你想要說些什么。我...我也知曉陛下為何會這般。”
若是當初按照陛下的脾氣,早就已經將曲大人斬首示眾了,他這般顧慮,還是為了她罷了。
見崔令姿似是想開了,南知鳶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忽然,南知鳶想到了上一回崔令姿通她說的話:“令姿,那...那突厥使者何時來大虞?”
距離崔令姿提及到那件事,已經過了一月有余了,可南知鳶卻沒有在京城之中感受到任何屬于那件事的風波。
崔令姿一頓:“若是沒記錯,他們已經到京城外了。今年的宮宴之上,定然有他們一席之地的。”
她擰緊眉心:“只是謝大人如今不在朝堂之中,也不知曉陛下會派誰出來應對。”
南知鳶一頓,宮宴么,今歲的宮宴沒有謝清玨,南知鳶定然也不會參加的。
只是崔令姿又想到了什么:“對了,當初謝大人去云城之前,似乎向陛下求了旨意。若是我沒記錯,這兩日旨意就應該下來了。”
南知鳶一頓:“什么旨意?”
“謝大人請的旨,封你為二等命婦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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