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陛下一臉的淡漠,絲毫沒有將她們的“威脅”放在心上。
大長公主腦海之中在瘋狂地思索對策。
“區區一個崔氏,對陛下,竟這般重要嗎?”大長公主著實是不懂了,她皺緊眉頭看向陛下,竟叫她面上的皺紋紋理都更深了一些。
陛下沒有說什么,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他周身縈繞著的寒意幾乎能將所有人凍在原地一般。
他慢慢走到了大長公主的面前,如今,卻連一個眼神都沒再分給他。
他垂眸,視線落在曲玉寧的臉上。
“說。”
短短一個字,卻驚得曲玉寧身子顫抖了一下。
大長公主瞧出來了,陛下這一回當真是動怒了。
她咬了咬牙,轉過頭來看向自已的外孫女,大長公主面上流露出來的記是心疼。
她彎下身來,帶著皺紋的手伸出來,撫摸著曲玉寧的臉頰。
“乖囡囡,咱們說吧?”
曲玉寧原本還想爭辯什么,可一下對上陛下那一雙死寂的眼神,她卻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了。
“我...我...”
她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可女官鉗制住她的手叫她有些發疼,恨不得立馬便停止這一場鬧劇。
曲玉寧出生以后,便從未經歷過如此窘迫的場景了。
“我說還不行嗎?”曲玉寧穩定了心神,抬起頭來對上陛下的眼睛:“對,我就是告訴了她娘不過是一個被休了的,沒有名分的婦人,就算是死后被剝了臉皮,也是活該,我...”
只是,曲玉寧話還沒有說完,她臉上便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動手的不是旁人,是已然在身邊看著,卻氣地連指尖都在發抖的南知鳶。
她知曉自已打的人是誰,有怎樣的背景。
可南知鳶心中像是被狠狠地撕裂開一塊了。
她恨,恨自已先前一直害怕崔令姿受傷,便沒有將這個殘忍的真相告訴她。
更恨,恨面前尚未及笄,便如此惡毒,惡毒到用逝去亡母來刺激崔令姿的曲玉寧!
曲玉寧還沒反應過來,臉上便感受到一陣火辣辣的疼。
她不可思議地看向南知鳶。
“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打我!”
南知鳶咬緊牙關:“你該打!”
大長公主一下急紅了眼,她氣勢洶洶地便要沖上前來給南知鳶一個巴掌。
謝清玨急匆匆地趕至啟祥宮,就是見到這一副場景。
他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么,便見南知鳶伸出手來,握緊大長公主的手腕。
她眼眶已然發紅,可面對著大長公主,她還是一字一頓。
“勞煩殿下教導好自已的女兒,教導好自已的外孫女。搶別人丈夫,侮辱亡者,這便是您教導出來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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