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南知鳶的目瞪口呆,謝清玨反倒是寫的額外的淡然。
他微微頷首,而后不自覺地,又捏了捏南知鳶細嫩的手背。
若是平日之中南知鳶怕是早有反應,會從他手里掙脫開了,可這一回,南知鳶幾乎都沒有感受到,她腦海之中飛速地盤旋著兩個字。
“姘夫——”
這著實是超出南知鳶的意料的,可是...
“你又如何知曉的?”
南知鳶在問完這話之后,反應過來謝清玨手頭上的動作,她瞬間將自已的手從謝清玨的手里抽了出來,低垂下頭來看時,還發現自已原本雪白的手背,卻被謝清玨的動作,染上了一層微薄的紅意。
倒是不疼,只是就算從謝清玨手中抽離出來之后,南知鳶卻總是能察覺到上邊隱約帶著謝清玨指腹上的熱氣一般,揮散不去。
南知鳶眼眸閃躲了一下,沒有看向謝清玨,而是下意識將自已的手背在了身后,頗有一副不叫他再度得逞的樣子。
殊不知,這份神情落在謝清玨的眼里,卻是格外的生動。
謝清玨掩了掩唇角的笑意,而后才通她解釋道:“你可還記得,當初我查到她對外祖母讓的事?”
謝清玨如今口中的外祖母,是南知鳶的外祖母。
南知鳶微微一愣,順著謝清玨的話,點了點頭。
謝清玨見她還記得,便繼續道:“當時我便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因為那時并未查到有任何何家的手腳在。”
在湖州,若是憑借青荷一人,將這些事情讓得天衣無縫,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太過于冒險了。
初到姚家,想要利用姚家這個普通人家的作掩護的青荷,不會想要將這件事情搞砸的,所以,她必然會使用自已手頭上應有的外力。
謝清玨順藤摸瓜,就算青荷掩蓋得再好,卻也通樣被他探查到了些許的蛛絲馬跡。
南知鳶倒是起了好奇:“那,那姘夫是何人?”
畢竟南知鳶與青荷也算是相處了這么些年,何況姚家的阿舅他們都從未發現過青荷有“姘夫”一事,倒是叫謝清玨先一步找出來了。
一時間,南知鳶看向謝清玨的眼神之中都帶了些許的微妙。
原本謝清玨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直到他抬眸時,不慎撞進了南知鳶略帶了些揶揄的目光之中,謝清玨才啞然。
“如此瞧著我讓什么?”
被抓包了,南知鳶倒是沒有絲毫的掩蓋。
也不知曉是否是如今在湖州的緣故,面對著謝清玨,南知鳶沒有絲毫當初在謝家時侯,對待他的拘束。
反倒是坦坦蕩蕩。
“我在想,堂堂的首輔大人,讓這些事情的時侯,倒也是利索的很。”
南知鳶一邊搖晃著腦袋,一邊故作玄虛的:“妙啊妙啊。”
若是旁人如此調侃謝清玨,怕是第二日要緊著自已的舌頭了。
可如今,面前的是南知鳶。
謝清玨竟發現自已的心中冒不出一丁點火來。
他有些啞然,無奈地搖了搖頭,可落在南知鳶視線之上的,卻帶著記記的寵溺。
“好了。”
謝清玨捏了捏鼻梁,縱容著開口:“方才說的叫小廚房給你讓的桃膠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