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籠覺著實是睡得久,等南知鳶再次睜開眼的時侯,都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年了。
南知鳶下意識往旁邊一滾,卻險些從床榻上跌下去,這時,南知鳶才撐起身子來,揉了揉還帶了些惺忪的眼睛。
她如今才反應過來,謝清玨已經沒有在身邊了。
只是,順著床幔透過的影子,南知鳶看向了外頭。
謝清玨正坐在書桌面前,手上不知曉捏著什么書,表情冷峻得如高山上的皚皚冰川。
南知鳶看著這般的謝清玨。
只見他坐得筆直,神情專注無比,瞧見那架勢,怕是旁人走上前去,他都不一定能從這書卷之中抽離出來。
南知鳶輕手輕腳地將床幔掀開,掛了上去,而后趿拉著繡鞋,躡手躡腳地走上前去。
果然,如南知鳶所想的一般,謝清玨在讓事時侯著實是太過于專注了,便是南知鳶細小的動靜,也沒有將謝清玨從自已的思緒之中抽離出來。
南知鳶站在了謝清玨的身后,她視線極好,一下便看清了謝清玨手中捏著的書卷,上邊寫的是什么。
只是...
南知鳶面色突然漲紅,她伸出手來便想將謝清玨手里的東西給搶回來。
只是,原本應該沒有發現南知鳶動靜的謝清玨,卻好似提前洞察了南知鳶的舉動,就在南知鳶即將把謝清玨手里的東西奪過來時,謝清玨卻微微一側身,便這么輕而易舉地避開了。
謝清玨掀開眸子,眸色之中含了笑意,看向南知鳶。
南知鳶只覺得自已整張臉都要燒起來了。
謝清玨手中拿著的,不是辦事需要的卷宗,也不是旁的物件。
而是南知鳶的日記札本!
里邊一筆一劃,都是南知鳶親手所寫!
南知鳶原本便有寫日記札本的習慣,這一回收拾東西是柳絮來的,柳絮清楚她的習慣,約莫是將那手札放在了帶過來的包袱之中。
可如今,這東西竟出現在了謝清玨的手上!
想到自已在上邊寫的七七八八、見不得人的東西,南知鳶就恨不得將它立馬奪過來,燒得個一干二凈!
而出乎南知鳶意料的,謝清玨似乎并沒有什么反應,只是將那手札合了起來,再遞給了南知鳶。
他面上神色平靜,仿佛并沒有從中看到一些了不得的東西。
可瞧見他這模樣,南知鳶卻更是遲疑。
她下意識將東西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