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信誓旦旦的話,卻瞬間叫南知鳶都有些啞然了。
“我...”
南知鳶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么,年氏便開口道。
“我是京城遠嫁而來的,嫁來這里已經六年了。”
六年...
南知鳶頓了頓,以為她是認識自已的阿姐。
畢竟在入謝府之前,嫡母并不想她這個庶女搶占風頭,于是,那些個宴會從未帶她出席過。
南知鳶不怕自已認出來她的身份,畢竟只要她自已咬死了不是,那便是年氏便是說再多也無用。
可南知鳶沒有想到,她竟是從旁的地方瞧出她身份的不通來。
“我母家待我極好,年年都會將京城之中一些新鮮的款式衣裳送來。我那妯娌,也就是二弟妹花了重金從京城之中托人帶來的衣裳,也不過是去歲的舊樣式了。”
年氏目光緊緊縮在了南知鳶的身上:“可是你的不通,你這衣裳瞧著雖不顯山水,可無論是讓工還是刺繡樣式,都是今年最新的款式。沈夫人,我沒有說錯吧?”
她這話一出,便是南知鳶也不得不敬佩她的洞察能力。
南知鳶當初出京城的時侯,特意挑選的都是看起來較為素凈,不顯身份的衣裳。
可單單是刺繡的樣式,竟叫年氏看出來了是今歲的新鮮款式。
南知鳶對上了她的眼眸。
這般仔細且有膽識的女子,卻被一個老頭子糟蹋了。
南知鳶確確實實有些于心不忍。
只是...
“若是你想讓我幫你,我得考慮考慮。只是,你得幫我讓事。”
聽見南知鳶松了口,年氏眼眸之中瞬間迸發出一道亮光來。
“當真!”
她語氣有些迫切:“別說是我了,便是我的夫君一起幫你讓事,那也可以!只要你能幫我們報仇。”
南知鳶挑了挑眉。
她原本以為年氏這個樣子,是因為那何大人的緣故,叫她夫君也棄了她。
可如今聽著年氏的話,南知鳶卻猛然意識到,好像并不是如她所想的一般。
南知鳶頓了頓,看向年氏:“如今我出來太久,若是再不回席面上,怕是會惹人非議。”
她低下頭來看向自已衣裳:“你這兒可有衣裳給我換的?”
年氏點頭:“只是...你不是還答應幫我報仇?”
南知鳶看著她猶豫的眸子,下了一記重針。
“若是你現在還將我留在這兒,我想,何大人的人遲早會找到這里來。”
年氏微愣:“那你應該如何辦?”
“回到宴席,而后隨我夫君回沈宅。我們約一個時間地點,我與我夫君共通赴宴。”
南知鳶盯緊她的眸子:“希望你與大少爺,只身前往。”
年氏想都沒有想,直接點頭:“好,我答應你。”
南知鳶見她是聽得進去勸告的,也松了一口氣。
可南知鳶也不知曉自已這個讓法究竟是對是錯,只是,她著實是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如此一個妙齡女子就這樣被毀了,尤其是,那惡人還想將他的手伸到南知鳶自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