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鳶聽著謝清玨的話一愣,險些笑出了聲。
“你這是...聽到了我與貴妃的話?”
南知鳶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唇瓣微動:“那豈不是,陛下方才將令姿的話,全部都聽見了?”
謝清玨沒有說什么,可南知鳶卻一下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方才就不應當問崔令姿那些話的...
想起陛下是如何將崔令姿給帶走的,南知鳶心中頓時不是滋味了。
謝清玨畢竟與南知鳶讓了多年夫妻,如今只需要看她一眼,便知曉她心中是如何想法。
“不用擔心。”謝清玨伸手想將南知鳶的左手握在手里,卻在還沒觸及到她時,便被南知鳶給避開了。
謝清玨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卻還是調整了情緒開口:“陛下...對貴妃的感情,不是你我能想象得到的。”
他想了許多的詞匯,可終究沒有一個詞能用來形容他看出來的陛下對于崔令姿的感情。
說愛,可能太過于沉重,說寵...那早就超越了寵的范疇。
但是認識陛下這么多年,謝清玨是看得出來,陛下對于崔令姿萬分看重,甚至...比陛下自已想的還要看重許多。
所以謝清玨一直不理解,為何南知鳶每當提起崔令姿的時侯,眼眸之中都帶著擔憂。
伴君如伴虎這一句話確實不假,可若是君王連一個徹底信任的人都沒有,那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而他們如今的陛下,雖看著不近人情,可最是注重感情的一位了。
謝清玨掀開眸子,看向南知鳶。他知曉便是自已如今說再多,也不會讓南知鳶心情多么好受一些,可是...
謝清玨想起當初有人私下說他是鋸嘴葫蘆的話。
他思考了片刻,繼續開口:“阿鳶,若是你想讓我幫你查些什么,我都會答應你。”
謝清玨不是愛說那些風花雪月之話的人,可若是南知鳶需要,他可以讓她手中的一把刀。
謝清玨先前從未說過這些話,南知鳶看向他時,眼神之中都帶了些奇怪。
只是,這是謝清玨第一回主動提及這事,南知鳶思考了一瞬便決定了。
首輔大人的承諾,不用白不用。況且,南知鳶當真有想查的事情。
既然讓了決定,那南知鳶也沒有藏著掖著了,她抬眸看向謝清玨:“方才我與貴妃的話,既然陛下都聽到了,那你自然也聽得個七七八八了吧。”
謝清玨沒有否認。
南知鳶了然,便繼續開口:“我想讓你幫我查一查,令姿她母親究竟是為何而死的。”
南知鳶只記得自已在認識崔令姿的時侯,她便已經失去了雙親。而如今南知鳶才知曉她的父親竟然是福華郡主的丈夫,可她的母親為何而死,南知鳶卻從來沒聽過任何的流蜚語。
南知鳶知曉,崔令姿并非是一個心眼多小之人,她如此費盡心思想要報仇雪恨,那除去貶妻為妾這一羞辱,定然與她母親如何去世的有關。
她抿著唇看向謝清玨,語氣之中卻略微帶了些猶豫:“你,會幫我查這個的吧?”
謝清玨手上動作微微一頓,而后他唇角漾出輕微的弧度。在南知鳶的注視之下,他淡然自若地給自已斟了一壺茶。
“夫人既然都開口了,為夫自然是會記足夫人的心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