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南知鳶收拾好了之后,一出梧桐苑,便撞見了在樹蔭之下的謝清玨。
謝清玨的背影從遠處看有些寂寥,月白色長袍勾勒出他的腰線。寬肩窄腰,骨肉均亭。
南知鳶只看了一眼,腦海之中便浮現他額角滴著汗,眼神卻死死勾住她的樣子,便是手心之中都仿佛再現了謝清玨那緊實的肌肉的觸感。
南知鳶仿佛被燙了一下,目光急忙偏移開來。
她尚且還未說話,站在前邊的謝清玨便已經察覺到了自已身后的動靜,轉過頭來便瞧見了穿著一身淺綠色褙子的南知鳶。
南知鳶皮膚白嫩,不是那種慘白,而是粉里透紅的白皙,皮膚嫩得更是像能夠掐出水來似得,如今被極適合她的淺綠色一襯,更像個閨中千金,任誰都瞧不出已經生過一個孩子了。
謝清玨喉結一滾,不知怎的,方才駙馬通他說的話,又再度浮現在了謝清玨的腦海之中。
謝清玨克制住了自已那無端的思緒,走上前來,微彎著身子。
這距離太近了,南知鳶下意識地想往后退一步。只是,在她意念剛起之時,謝清玨的左手卻一下扶住了她的腰,微微用了些力氣,叫南知鳶無法挪動。
南知鳶急忙開口:“讓什么?”
謝清玨已經蹲在了她的面前,聽著南知鳶的話,他抬頭看向了南知鳶。
這個視線,南知鳶只能看見他挺拔的鼻梁,與那濃密長睫掃下的陰影。
“給你系上宮牌,有這個牌子,一會兒你進宮之后便能暢通無阻了。”
謝清玨一邊說著,一邊手里用了些勁,系緊了些。
南知鳶下意識“啊”了一聲,低垂下頭來看著自已腰間上系著的宮牌。
謝清玨抽了抽,發現它牢固得很不會隨意掉下來之后,他才站起身來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影子沒有籠罩在她身上之后,南知鳶肉眼可見的松了一口氣。
其實就算他們成親了數年,可在南知鳶看來,她與謝清玨還是說不上熟稔。
尤其是...下了床榻。
畢竟謝清玨先前忙的時侯,別說是幾日了,便是十天半個月,乃至幾個月不在家的時侯也是有的。
謝清玨也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便是他在京城之中,回了謝府,他們用膳時也總是遵守著食不寢不語的規矩。
對于南知鳶來說,謝清玨著實是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枕邊人。
方才那一接觸,南知鳶只覺得手心之中都沁出微微的汗來了。
“收拾完了?”謝清玨見她呆愣在原地,心中一軟。
聽著謝清玨的話,南知鳶瞬間回過神來了。她急忙點頭:“嗯,走吧。”
她話音剛落,便抬起步子來跟在了謝清玨的身后。只是,她還沒有走幾步,便撞到了一堵墻似得。
南知鳶吃痛地輕呼了一聲,揉了揉自已的鼻子。
她反應過來,是謝清玨突然停住了腳步,才叫她撞到了他的后背。
只是,她著實是沒有想到謝清玨的后背竟回會如此的結實:“你讓什么突然停下?”
謝清玨轉過身來,看著她眼眸如今難得一見的嬌態,眼底泄了絲笑意,只是害怕南知鳶察覺到,他收斂了下才開口說道:“有一個東西忘記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