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我聽過揚州那一塊會有什么仙人跳,卻沒有想到如今險些要遭一回了。”
他伸手,將那供詞又遞還給了謝清玨。
謝清玨將它收好,掀開眸子看向了駙馬:“這酒家的三人皆無血緣關系,那姑娘,也是老手了。我順著這線索查了下去,發現酒家姑娘先前已經坑蒙拐騙了許多富家子弟,皆是用美色勾引,而后二人私下親密之時,再叫她名義上的爹娘出面,訛那富家子弟一把。”
他頓了頓,繼續道:“若是駙馬再去那兒兩回。他們下一個目標,便是駙馬你了。”
駙馬聽著謝清玨的話,便是他往日與謝清玨不對付,可如今卻也不得不說,謝清玨與南知鳶著實是幫了他。
他原本便是不拘謹的性子,大大咧咧,那些江湖上的彎彎繞繞他不懂,也不屑于懂。
可沒有想到,算計竟然會直接找上門來。
駙馬腦海之中瞬間浮現起了若是叫他們得逞,讓長公主知曉之后的場景。
追了許久才得來的長公主妻子,還是青梅竹馬共通上過戰場,如今腹中還懷著他的孩子。
若是因著他蠢笨,著了別人的道,叫長公主傷心了,便是他這輩子都補不回來的。
駙馬想清楚了,看向了謝清玨,眼神之中帶了幾分欽佩:“這一回,著實是多謝你了。”
謝清玨正在研墨,聽著他的話,謝清玨手上動作微微一頓:“不必謝我,若是要謝,便謝我的妻子。不是她開口提醒,我們定然不會查到那兒去的。”
還沒有等駙馬開口再說些什么,謝清玨便抬眸,看向了駙馬:“只是如今我還有一事不知。”
駙馬正了正神色:“你說。”
“看他們這架勢,來京城這一趟,大概便是為了你而來的。那么...他們身后之人是誰?”謝清玨頓了頓:“這些事情我沒有查到,那店家便是妄圖自盡,都不通我說。估計...”
謝清玨嘆了一口氣:“估計他身后之人,在他的心目之中,竟比大理寺的刑法還要叫人可怕。”
駙馬抿著唇,遲遲不語。
忽然,書房的門從外面被敲響了。
長松無奈的聲音也在一旁響起:“夫人,三爺說了不見人,您...”
謝清玨一下站了起來,他站得有些急,帶動了椅子隨著他的動作往前挪了一寸。
駙馬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摸了摸下巴揶揄地看著謝清玨。
謝清玨沒有管他,徑直走到了門口,替南知鳶開了門。
只是他與南知鳶的視線只交融一瞬,南知鳶便沒再看他。
南知鳶掃了整個書房一圈,而后,將目光落在了駙馬身上。
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徑直走到了駙馬的面前,便開口問:“已經五日了,殿下這毒,還沒有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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