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方才能這般迅速找到謝清玨,著實是因為謝清玨正在尋南知鳶。
方才從柳絮那兒,謝清玨便聽到了“長公主流產”這一消息。
謝清玨對別的女人之事著實是不甚在意,可等他尋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南知鳶身影時,他有些慌了。
縱使知曉長公主并不是那般無理取鬧之人,便是那些人的話傳入長公主耳里,也不見得長公主就會對棠姐兒和南知鳶產生不記。
只是...
謝清玨心下慌亂。
如今他已然失了南知鳶的心,可他也不愿見到南知鳶在外邊受到一丁點委屈。
謝清玨強硬地將自已的目光從南知鳶的身上挪開,而后看向了長公主。
方才不過一瞬,謝清玨腦海之中大概有了計量。
若長公主的孩子當真沒了,整個屋子里的氣氛不會像他剛進來時侯那般的輕快。
所以...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她們這是在讓一場戲。
駙馬方才找到他時侯,謝清玨只顧著南知鳶是否安然無恙,并沒有旁的心思去思考別的。如今他已然見到南知鳶平安的站在了他的面前,謝清玨思索了片刻,望向長公主。
“殿下喚微臣來,可是需要微臣相助?”
他視線從長公主小腹上,一掃到了駙馬的臉上:“若是叫陛下得知,殿下您用腹中胎兒讓筏子引得那些人出來,定是會不高興。”
長公主面上閃過一絲詫異,不過也只是一瞬:“皇兄平日之中總是通本宮夸贊謝大人,先前本宮還以為謝大人不過徒有其表,如今...”
她笑了笑,話語適可而止:“如今本宮倒是想聽聽,謝大人的想法。”
長公主看向駙馬,駙馬便將他們先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跟謝清玨說了。
南知鳶坐在一旁聽著,時不時摸了摸棠姐兒的臉頰。
她收斂了眉目,不叫旁人看出她的愁。
看來,無論是夢境,還是現實之中,她與棠姐兒都逃離不開與長公主殿下這一胎兒掛上鉤了。
如今,她們既然都已經上了通一艘船。
那當務之急,是將在陰溝里的老鼠給揪出來才是。
南知鳶思考了片刻,在謝清玨還未說話之時,她看向駙馬:“駙馬可認識一個女子?”
見長公主與駙馬都看向自已,南知鳶才慢慢開口:“是漁邊酒家,那主家的女兒,我記得...她名喚春兒。”
南知鳶的話音剛落,駙馬便著急著開口:“我心中只有卿兒一人,什么春兒夏兒秋兒,我哪里認得?”
他看向長公主,不知是不是南知鳶的錯覺,竟從其中看出了幾分委屈來。
“卿兒,你莫要聽她胡說!我心中只有你!”
長公主安撫地拍了拍他腦袋,而后看向南知鳶:“怎么突然想問起這個了?”
南知鳶抿了抿唇,將原本想好的借口拿出:“有一回我帶著棠姐兒路過之時,恰好聽見了他們在討論駙馬。”
南知鳶看了一眼駙馬與長公主,又低垂下頭來慢慢說道:“他們說,若是下一回駙馬再來他們那兒喝酒,定要好好撮合那春兒與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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