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鳶無奈,點了下她腦袋,目送著她出了梧桐苑。
果不其然,如南知鳶所料一般,今日謝清玨早早地便派了長松來說,他夜里要來后院用膳。
明日便是長公主的賞花宴了,南知鳶將自已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上邊。
等到謝清玨回來的時侯,南知鳶還在給棠姐兒挑選著明日的宴席上,她該穿什么衣裳合適。
縱使這幾日南知鳶沒有出門,卻也隱約聽見了京城之中的傳。
那日在珍寶閣的事情并沒有被宣揚出去,大抵是謝清玨的警告奏了效。
只是,另一件事卻莫名的被瘋傳。
有人說瞧見了南知鳶在鬧市之上將謝清玨趕下馬車,如今的京城風風語,皆是在說他們夫妻不睦,甚至都有人開了賭局,壓謝清玨什么時侯會厭棄這個妻子,從而休了她。
謝清玨今日剛回到府上的時侯,長松便將這件事告訴了他。
他擰緊眉心,交代了長松叫他查查由頭究竟是從誰那兒來的之后,便直接趕來了后院。
這幾日南知鳶都已經沒有將他放在眼里了,若是聽了這流,當了真,真要與他和離的話,謝清玨是萬萬不能容忍這種事情出現的。
謝清玨站在了南知鳶的身后,他回府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沐浴,身上還帶著淡淡的皂角香氣。
他臉上幾乎沒有胡渣,是方才修理過的。若是南知鳶仔細瞧,可能還會發現謝清玨面上瞧著更白嫩了些,是他看了醫書之后,將那養顏膏敷了一夜的微弱成果。
謝清玨理了理自已的衣袖,輕輕咳嗽了一聲調整了自已的聲線,讓自已開口時說的話更加溫和一些。
可他還沒有開口說話,南知鳶便皺著眉頭避在了一旁。
順帶還將棠姐兒調轉了一個方向,叫棠姐兒也不面對著他了。
南知鳶蹲下身來,摸了摸她的小臉蛋:
“你爹瞧著是感染了風寒,離他遠些,咱們明日還要去見長公主殿下呢。殿下如今月份還淺,若是著了風寒便不好了。”
棠姐兒乖巧的點了點頭,長長的睫毛像是蝶翼一般扇動,在面頰中落下一片陰影。
“棠姐兒聽娘親的。”
南知鳶記意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啄了一口她的小臉蛋:“棠姐兒真乖,娘親最最最喜歡棠姐兒了。”
謝清玨站在離她們五六步的距離,看著這娘倆的親昵,頓時感覺有些氣短。
他揉了揉眉心,只能開口解釋:“我未曾風寒。”
南知鳶聽他竟然開口辯解了,便抬眸看了他一眼。
這不看不知曉,一看,南知鳶唇角便沒下來過。
她上上下下掃了謝清玨一眼,暗紅色的袍子襯得他面色愈發的清冷,明明是個跳脫的顏色,可在謝清玨身上時,卻處處帶著一板一眼。
謝清玨從未穿過這般顏色的衣裳,上一次,大概還是他們大婚之時。
南知鳶收回了思緒,將目光落在謝清玨面上:“既然未曾風寒,那為何要讓長松私下里去藥鋪買藥?”
謝清玨一皺眉,對上了南知鳶的眼睛。
她眼神之中帶了戲謔。
果不其然,謝清玨便聽到南知鳶繼續開口。
“不若叫府醫來給三爺瞧瞧。”
“瞧什么。”
“瞧瞧,可有陽虛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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