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玨的性子冷,若是旁人得罪了他,他并不會當場發作。
可今日他看著南知鳶時,卻意外覺著,若是有仇當場就報,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今日知曉棠姐兒受欺負時,謝清玨便已經想好了該如何對付那幾個,只是,著實是沒有想到南知鳶竟一句話不說,直接拽著南知鵲的頭發便推進了廂房里。
謝清玨收回思緒,將目光落在了長松身上:“旁的事先放放,方才我交代你的,夜里之前便要辦完。”
長松臉色一苦,可他也知曉,謝清玨說出來的話從不收回去。
“是,屬下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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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苑里,南知鳶蹲在棠姐兒的面前,小心翼翼地給棠姐兒敷上藥膏,再用極軟的綢緞仔細地將傷口包扎好,以免藥膏掉落。
棠姐兒坐在太師椅上,這太師椅有些高了,她幾乎都能將兩條腿蕩著玩。
“娘親。”
棠姐兒奶奶的聲音叫南知鳶不由得抬頭,南知鳶手上都是藥膏,于是,她將雙手放在了兩側,只用臉頰與棠姐兒的臉貼了貼。
“是娘親不好,叫棠姐兒受苦了。”
棠姐兒一聽這話,眉頭瞬間皺成了小山巒,一臉不贊通的模樣:“娘親可好了!今日娘親像個大將軍一般!唰唰唰的就將欺負棠姐兒的人都給打趴下了呢!”
她還害怕南知鳶不信,急忙說:“就連干爹都比不上!”
干爹?
南知鳶一頓,后知后覺想起,棠姐兒口中的干爹,大概就是駙馬了。
駙馬是武將家族出身,自已也上過戰場,哪里是南知鳶這個久居內宅的婦人比得上的。
可南知鳶心中一暖,她從柳絮手中拿過帕子將手上的藥膏擦干凈,而后便將棠姐兒抱在懷里。
她輕輕的在棠姐兒的臉上啄了一口:“因為娘親愛你。”
南知鳶看著棠姐兒的大眼睛,方才瞧見棠姐兒的傷時,她第一反應便是想將棠姐兒身上的傷口轉移到她自已的身上。
她疼無所謂,可看著棠姐兒難受,她的心里更難受。
棠姐兒笨拙地用另一只手撫摸上南知鳶的臉,蹭了蹭她的眼角。
南知鳶這才發現,她自已已經流出了淚來。
棠姐兒盯著南知鳶的眼睛,輕輕說。
“娘親,是棠兒心目之中唯一的大英雄!”
南知鳶眼里水霧漫起,一滴清淚啪嗒一下落在了棠姐兒手背上。
她剛想說什么,身后便傳來聲響。
“那爹爹呢?”
是謝清玨。
南知鳶抿著唇,面色瞬間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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