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留給了喜極而泣的夫妻。
南知鳶作為這一場宴會的主人,在知曉長公主的情況之后,也不好再久留了。
她還得回到宴席之上,將女兒的這一場生辰宴繼續給辦下去。
南知鳶牽著懵懵懂懂,但平白多出了個干娘的棠姐兒回了宴席上。
雖然方才突然發生了這般的狀況,可宴席上的人卻也沒有走動。
等到南知鳶回來之后,旁人還好,紀氏卻有些按捺不住了。她一下就湊到了南知鳶的身旁,問道:“長公主這是怎么了?”
南知鳶知曉有些人家的忌諱,長公主這一胎還沒記三月,況且,便是往外說,也不應當是從她口中說出的,平白給人落下話柄。
南知鳶搖搖頭,面上是帶著淺淺的笑意:“長公主無事,你莫要擔心。”
紀氏一聽,這才松了口氣。
她還沒有開口再多說些什么呢,方才站在林夫人旁邊的御史夫人湊上來輕聲問。
“可是出事了?”
御史夫人的嗓門有點大,這話一出,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南知鳶的身上。
南知鳶只覺得稍顯無力,她溫聲解釋道。
“長公主無礙,一會兒便能再來宴席之上了。”
夫人們一聽,都點著頭表示理解。
而南知鳶卻發現,南夫人卻一直盯著自已,神色不明。
她不解自已究竟怎么得罪她了,南夫人作為嫡母,說不上對她多差,但也確實是算不上好。
不過先前,南夫人即便是對她不喜,也從不會露出這種神情。
不知為何,南知鳶心中一突。等她再想仔細探究,卻見南夫人淡淡地將目光給挪開了。
“娘親——”
棠姐兒的聲音一下就將南知鳶的思緒拉回。
南知鳶急忙看向她,輕聲問道:“怎么了?”
“有點難受。”棠姐兒一張小臉皺了起來,手忍不住放在她的小肚子上。
南知鳶輕聲問:“是不是吃壞東西了?”
棠姐兒想了想,低垂下頭來有些不好意思:“今日吃了兩大碗綠豆粥,冰冰涼涼的可好喝了。”
棠姐兒的腸胃不好,卻又貪涼,南知鳶先前再三囑咐過叫她別吃太多涼的。
可如今,棠姐兒都已經吃下肚子里了,秋后算賬也沒有這個必要。
南知鳶指尖輕點了一下她的腦袋:“娘親帶你去更衣。”
這一回南知鳶與棠姐兒離席并沒有驚動太多人,畢竟,那些個婦人尚且還沉浸在方才長公主的事情之中,正爭相討論著。
而唯一注意到了這母女二人舉動的,卻是南夫人。
南夫人斟酌了一會兒,也找了個由頭,便往后宅走。
南夫人輕而易舉地便來到了景哥兒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