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擺了擺手:“算了,不必麻煩她了。”
二夫人雖是這般說著,卻略帶了些暗示地看向南知鳶,似乎是想提醒她些什么。
可二夫人卻沒想到,南知鳶竟然視若無睹。
南知鳶似乎不知曉二夫人的意思,她笑著頷首:“好,那我便先走了。”
縱使是一夜沒睡,南知鳶的皮膚依舊是透著水似的,雖見些許的疲倦,可這些映在美人面上,卻帶著特殊的美。
像是夕陽之下半垂的合歡花般。
二夫人死死盯著南知鳶。
南知鳶帶著抄寫的家規往外走。
二夫人咬著牙一臉后悔,可她也無可奈何,只能低垂下頭去,嘆一口氣,繼續開始抄寫家規。
白日之中的祠堂沒有夜里這般的陰森。
可突然,有一只烏鴉突然立在了祠堂邊的檐角上。
那一雙豆大的烏黑眼珠,死死盯著二夫人。
“哇,哇——”
嘶啞的叫聲從烏鴉的喉嚨里擠了出來。
二夫人呼吸一窒,瞬間跌坐在地上。
救命啊,太嚇人了。
她再也不敢欺瞞婆母了!!
--
只是后面發生的事,南知鳶并不知曉。
她從松鶴居將棠姐兒接了回來之后,便直接回了梧桐苑。
南知鳶一宿沒有睡,棠姐兒一回到梧桐苑后,便揉著眼睛看著南知鳶。
她聲音軟軟糯糯的:“娘親,我想和你一塊兒睡。”
南知鳶蹲下身來,看著肉嘟嘟的女兒。
她五官精致,繼承到了她與謝清玨的全部優點,精致得像是觀音座下的女童。
南知鳶對待這般可愛又乖巧的女兒,總是沒有絲毫抵抗力的。
便是這么多年,在謝府生活并不好過,可她卻也因為自已誕下個可愛的女兒,從未后悔過嫁進謝府這一個決定。
南知鳶一下將棠姐兒抱了起來,對著她面團子般的臉頰就是猛地一親。
“娘親的心肝兒,娘親也想和棠姐兒一塊睡。”
棠姐兒一雙眼彎彎,咯咯得笑了起來,在南知鳶的身上開始扭動。
娘倆換了寢衣,還是前些日子特意讓的,母女倆是相通的花色款式。
一大一小的躺在床榻上,緊緊貼著。
明明棠姐兒的五官與謝清玨更為相似,可只要她與南知鳶站在一塊,任誰都能看出來這是母女倆。
棠姐兒許久都沒有和自已香香軟軟的娘親一塊睡了,躺下之后都頗為不老實,一個勁兒地往南知鳶的身上鉆。
面對著棠姐兒,南知鳶只有無盡的嬌寵與縱容。
她撥開棠姐兒黏在臉頰上的碎發,又摸了摸她的腦袋。
對上她那清葡萄般透亮的目光,南知鳶不知為何,竟從心底鉆出一抹酸澀。
“我們棠姐兒,定要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棠姐兒不知曉自已娘親為何突兀的說這樣一句話。
不過,棠姐兒一下攬住了南知鳶的脖頸,笑著蹭著她脖頸。
“娘親也要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今日,距離棠姐兒生辰宴,還有四日。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