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良久地看著他。
少年眼里好像有星星。
“我想和柔當同類。”
在笑。
很明亮。
唐柔輕輕吸了口氣。
“還是不要做人了。”
做人太苦了。
海面翻涌起巨大的浪花。
嘩啦一聲出水聲,唐柔轉過頭看過去,阿爾菲諾就坐在不遠處的巖石上。
他正摸索著用樹枝嘗試給她烤魚,估計又是他在某些影視作品里看到的,還裝模作樣的摘了一些漿果,細細地擠在看起來長得猙獰古怪的深海魚上。
這些可以食用的無毒深海魚類原本生活在人類永遠無法觸及的深海,卻由于肉質鮮美,不幸被阿爾菲諾和月盯上。
月在唐柔不知道的時候,悄然潛進深海。
柔美空靈的飄帶,仿佛一張奪命的巨網,釋放出極微量的毒素,那些在他認為“可供人類食用”的深海魚驚恐的逃命,被迫來到不屬于它們生存區的淺水域。
然后被阿爾菲諾打撈上岸。
月和阿爾菲諾互相看不上彼此,同處超過三分鐘就劍拔弩張,卻在投喂唐柔這件事上出奇的有默契。
他們不約而同的覺得,唐柔太瘦了。
月始終堅信他和唐柔可以孕育出生命,時不時垂著眼睛無聲貼近她,想要完成一場古老儀式。
在這件事上,無欲無求的他格外堅持。
唐柔本來沒食欲的。
可烤魚散發出芬芳,外焦里嫩,阿爾菲諾拿著杯子裝滿了不知名的清液,嗅起來清洌香甜,一股男媽媽氣質的小章魚當起了田螺姑娘,忙前忙后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