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蘭不明白唐柔為什么忽然沖了過去,她撞開了那些擋在收費站關卡處的人,又或者沒把他們當真實的人看。
裝甲車一路呼嘯著,她將油門踩到了地上,解除了手動裝置,緊緊抓著阿瑟蘭的手,一刻不停地朝某個方向開去。
“你去哪里,小柔?”
“我......阿瑟蘭,我好像做錯了。”
“你做錯了什么?”
唐柔張開嘴,嘴唇有些抖。
她嘗試呼吸。
深吸了幾口氣后,輕聲說,
“我沒有認出他。”
事實上,跟唐柔相處的這些年來,阿瑟蘭很少見到她哭,唐柔此時的樣子讓她有些害怕。
沒有表情什么表情,看不見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前方,白皙的眼圈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泛紅。
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沒有過大的情緒起伏。
可下頜線是緊繃的,像戴上了虛假的面具,隨時都要崩潰。
連月都察覺出了唐柔的異象。
走過來,安安靜靜的,坐在她身旁。
阿瑟蘭的手被她抓得生疼,輕輕嘶了一聲,唐柔才如夢初醒般松了手,咬緊牙,直直地朝來時的路開去。
“你怎么了,小柔?”阿瑟蘭撿起一顆散落在座椅靠背上的水果硬糖,茫然地問,“從剛剛開始,你們都在說什么啊?”
數十分鐘前,唐柔擰開那瓶藥,從藥瓶里倒出了一把色彩繽紛的水果硬糖,從那時開始,她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太對勁。